是沒去過,怎麼哥倆的差距就這麼大呢?這徐府到底是官宅還是土匪窩呀?我怎麼感覺跟進了山寨似的。”
柳三變嘆息道:“說來不怕你笑話,我家姑奶奶可不就是土匪出身嗎?當年姑爺爺就是被她綁了去的。不知道怎麼的,她就被姑爺爺勸的降了南唐朝廷。我柳家也從此依附了徐家成了書香門弟……這事說來都挺久遠的了。沒人願意再提,你就別問了。”
高文舉明白了,看來徐鉉的確是個有故事的人吶,可惜死的有些早了。這事要是放在後世,不敢說有多大效果,起碼當成個草根奮鬥史來宣傳是沒有問題的。可這年頭不行,現在的人都講出身根底,要讓人知道祖上有點偷雞摸狗的小瑕疵都是不得了的問題,更別說還有這麼個依舊活著的土匪出身的長輩了。要是讓人知道了,少不得連帶著把一家大小裡裡外外質疑一遍。柳三變能把話說到這份上,可見是沒把他當外人了。再要細往下問,可就有點不厚道了。畢竟現在徐家也好,柳家也罷,都算是官宦人家了,把人家這種不太光彩的老底抖落出來面子上多少有些不好看。
柳三變確定了壽昌的身份,心裡一塊大石落地,這才想起來兩人早上去徐府的時候,原本帶了許多禮物要送上的,結果被那麼一折騰,居然給忘記了,連忙又去找了顏思齊。纏著老頭開了庫房重新蒐羅些東西,打算回頭再去獻一次殷勤,畢竟有了這層關係在,以後辦事也會方便許多。早前顧慮兩位徐叔叔的面子問題,如今已經不必再考慮了。加之兩位奶奶年事已高,能多去還是多走走的好。
高文舉靜下來之後,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他倒是不擔心壽昌會移情別戀,只是覺得耶律文此次來求親的事情太過蹊蹺,對自己有威脅的人或事,高文舉的習慣就是在能將其扼殺在搖籃中儘量不要讓其坐大成害,因此,思考了一番之後,他又將龍呤雲找了來,吩咐他透過洪盛臣的丐幫去安排些人手,盯著著興國寺裡契丹一行人的動靜,有了訊息趕緊傳回來。
洪七現在已經很享受丐幫幫主這個職位了,一天到晚玩的很是盡興,除了每個月例行一次的碰頭之外,其他時候,根本就見不著人。而透過種種小恩小惠拉籠來的那些乞丐也總是能很順利的幫他收集到需要打探的訊息。朱家兄弟之所以在不動產業搞的如此得心應手,和洪七手頭龐大的資訊網是脫不開關係的。好在這年頭,除了某些特殊地點之外,人們對無處不在的乞丐並無多少排斥心理,只要不是衝撞了別人,很少會出現有穿制服的傢伙拎著兵器四處圍追堵截的現象。
任務剛分派下去,白布衣挺著一副死人臉出現了。
“我欠你錢沒還是怎麼的?”高文舉現在心情很不美麗,連帶著態度就惡劣了許多。對於這個一天不騷擾自己就不安寧的神仙哥哥,他實在是無語了。每次來總是能找到些稀奇古怪的理由,最後往往佔了便宜還不肯罷休,非得再來上幾句惡毒的挖苦譏諷才算完事。
白布衣毫不在意他這態度,順手抄起桌上一件功能不詳的物事左右端詳,嘴裡不爽的說道:“半個月了啊每天就一成不變的跑步轉圈,跟著你家那些大漢列隊來回走,還有沒有點有用的東西了?”
高文舉道:“你懂個屁這佇列轉向身法什麼的,都是最根本的東西。這些玩意,起碼得先練上一兩個月。”
白布衣不屑道:“什麼屁玩意也要練兩個月?再這麼下去,人不就變成傀儡了?”
高文舉心道,你才知道呀,這玩意就是為了讓人變成傀儡的,否則辛苦訓練出來的傢伙,回頭連命令也不聽了,可得怎麼辦?不過劉霞比較特殊,也是時候讓她進入下一步了。當下扮作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