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東西,他看到這三人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笑容,就猜測這幾位大佬肯定是就某事達成了協議,如今卻是要趁這個機會慶功呢。否則趙元佐這個不太kao譜的王爺重陽節出來遊玩也還說的過去,趙恆這位帝國核心也撇了眾人悄悄跑來湊這熱鬧就多少有些說不過去了。
這個時候,白布衣和高十一也釣了幾條魚,喜孜孜的拎了過來,他這是打算嚐嚐烤魚的滋味。或許是出於前世的職業習慣吧,高文舉幾乎是在見到趙恆的那一瞬間就開始在腦海中安排起了安保計劃。在看到高十一的時候,他下意識的開始了分派人手。
當然,這種安排是不能讓別人發覺的,好在高文舉這些隨行人員都是一直陪在身邊親手調教出來的,許多習慣早已融入了日常生活之中。高文舉不動聲色的衝著高十一打了個手勢,原本揚起來打招呼的右手兩隻手指貌似很隨意的在自己雙眼上虛按了一下,同時左手又擺了個手勢。高十一大大咧咧的將魚交給白布衣,說了一聲自己去叫人把東西準備好,便匆匆而去。
高文舉的命令很直接,意思是說現在有重要人物,所有人保持警戒,設立兩百步的警戒範圍。高十一很快就帶了幾個隨從將一應物事搬進了涼棚,向個高文舉回應了一個已經執行的手勢,然後便禮貌的退出了涼棚。
沒有了平日那些等級的約束,趙恆、趙元佐、王繼恩三人明顯的都開朗了許多,互相之間對話也顯的親切了不少。當王闊很恭敬的介紹白布衣給趙恆的時候,趙恆明顯的起了興致。稍稍一頓,便自己和白布衣交流了起來。
“聞聽布衣神相一身神通深不可測,可謂盡窺天機。”趙恆很俗套的拍了個馬屁,接著道:“在下眼下有一事頗為擔憂,不知可否勞煩神相指點迷津?”
白布衣一邊翻烤著串在鐵條上的魚,一邊微笑著道:“那些虛名就不要提了。不是在下要端架子,閣下的事,實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窺探的了的。閣下身份貴重,一舉一動皆關天運,所謂迷津,其實多半源自本心。這本心通透了,事情也便理順了。更無須什麼人來指點迷津~!”
趙恆心頭大凜,明白白布衣這是識破了自己的身份。他雖然不知白布衣是透過什麼手段識破自家身份的,卻越發肯定了對方的高明之處。想了想,又接著道:“說來慚愧,若是其他事,在下自問,倒也能拿的了幾分主意。可這……嗯,這麼說吧,在下成婚已久,卻苦無子嗣,眼下內子已有身孕……”
白布衣不待他的話音落地,便打斷話頭道:“若只是推斷子嗣,倒也無妨。還請賜下一字來,待在下推算一番。”
他急急將趙恆的話頭打斷,就是為了避免他再說出別的話來,要是讓他來推算這個孩子是男是女倒還勉強,萬一這位一上頭,讓他藉機推算一下大宋國運什麼的,那不是要讓自己為難?這種真龍天子的命數,與凡夫俗子全然不同,許多事情根本就不是他這種修為可以隨意洩lou的,萬一因為自己洩lou了天機,使得國運就此發生改變,若是變好了倒也罷了,若是出了什麼變故,搞的生靈塗炭,那自己可真就成了罪魁禍首,別說成大道了,恐怕很快就萬劫不復了。
趙恆也是個心思靈便之人,馬上就明白了白布衣的話中之意,便不再強求,這時,王闊已經很有眼色的將紙筆取了過來,恭敬的擺到他的案几上。
趙恆想了想,提起筆來,龍飛鳳舞的寫了個“九”字,王闊自己動手,臨時客串內侍雜役,將那片紙遞給了白布衣。
白布衣接過紙片,將手中的烤魚放過一邊,皺著眉頭想了想,抬頭望著趙恆道:“九為陽之極,當是男孩子無疑。此字似凡非凡,更應此子將來成就非凡。如此,閣下當可放心了。”
趙恆果然長鬆了一口氣,他現在最要緊的頭等大事,不是什麼西夏降而復反,也不是蜀地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