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株連.將兩湖幾百官員一網打盡.是有意猶亂朝綱。並且列舉了種種事實.證明寇淮是在藉此機會排除異己.安插親信.此舉實在居心叵測。
得知訊息後,寇淮被氣了個半死.當下將查到的相關證據盡數呈了上去,以徵實自己所罷免處置的那些官員全都是罪有應得之輩.自己在這件事上.並沒有任何過分之處。並要求帝理此案.他要和這些彈劫自己的官員們對質,若是自已犯的把了國法.甘願伏法.若徵實自己的清白的.則要對方反坐。
這樣一來,寇淮差不多就是要和那些聯名上折的官員們打擂臺了,可寇淮覺得自己行的正走的直,身正不怕影子斜.真金不怕火煉.如果真的能實查得.自己一定能洗清冤屈。而且他還要那些和已經被繩之以法的貪官們沆瀣一氣的傢伙付出代價,根據大宋律法.要讓他們反坐。寇誰的奏摺呈上之後.並沒有發生大家想象中的那種會審的場面。陛下將所有的摺子全部扣了下來留中不發,對此事遲遲沒有表態。如此一來.不但寇淮心裡沒譜.就連那些出於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聯名彈劫他的官員們也過的提心吊膽。
按慣例,被彈劫的官員除了需要上折自辯之外,還得停職.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後才能另行安排。於是寇淮繳了旨之後.就歇了下來、放了大假。爭議雖然擱置了,可矛盾卻始終沒能解決。百官們依然每日提心吊膽的等著三法司的傳喚、而寇準則遲遲沒得到回覆.至於他交卸了軟差使命後要何去何從,沒人知道。
。寇淮很無奈、連連上了多道奏摺催促,卻都有如泥牛入誨、沒了蹤影。
寇誰心裡這個鬱悶啊.得不到回覆之後.自己整日遊手好閒沒了幹.迫於無奈,只得又上一道摺子.說這個事情如果陛下覺得為難.
可以先不去追究.無論如何.先給自己安排個差事再說,老這樣拖下去.自己都快變成吃閒飯的了。不料、這種摺子一連上了好幾道.舊風平浪靜.沒見個動靜。
就這樣.一直拖了將近一年、大家都快把這事忘掉了的時候,突就然來了一道旨意.將寇誰按排到了禮部.做了禮部侍郎。雖說還是從三品的品級.可這禮部侍郎的許可權還不如個縣官。每天除了去禮部正堂點個卯應個景之外,就沒了別的事。為啥?因為旨意上寫的很明白.讓寇淮負責科舉考試這一塊的相關事宜。
可這時候早已不復國初每年一比的時候了,如今三年一比.哪裡還有什麼事務讓他打理?寇侍郎只好每天在辦公室裡看看書,最多和一幫同事聊聊天.一天閒的能發了黴。
就這樣.日子很慢的到了鹹平三年,寇誰己經習慣了渾渾噩噩的混日子.月底的時候.突然聽說自己的得意門生.和自己同齡的孫何孫漢公任滿進京了。等到孫何到吏部報了道、候差的這幾天.自然就上門來拜訪座師了。
所謂座師,並非是授業之師、而是指省試時的主考官。由於省試科舉考試中最重要的一次.經過此次考試之後.舉子們就要踏上仕途邁入官場了.而這位主考官的主要任務,就是負責將學子們帶入官場。
因此,從科舉考試這種制度一興起,就有了座師這麼個稱呼了。
其實在太宗繼位之後.就曾下過明令.所有省試合格的進士們都稱為天子門生,不許再稱主考為座師。可這難不倒自古就尊師重教的讀書人,於是乎,一個模稜兩可的稱呼適時出現了。於是,淳化三年的主考官寇誰寇大人就被很多人尊稱為“先生了,這些人中當然也包括當科的狀元公孫何孫大人了。
孫何和寇淮一見面,兩人自然免不了扯些閒篇,三聊兩聊之後,突然發覺兩人的處境竟然如此相似,不由的同病相憐了起來。今天一大早.發覺天氣睛和,兩人一商量、索性相伴出城到郊外來散散心。出得城來,看到天藍草綠,處處鶯鶯燕燕,兩人的心情多少都有些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