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駐在原地紋絲不動,只是派出了外交使臣與大宋聯絡,搞的好像真的要和大宋搞友好睦鄰居關係,大家和平共處一樣。換了個國名,送上了國書,但並不代表著大宋就可以把這麼個整日虎視眈眈的鄰居當成可以信賴的朋友了,那二十萬大軍可不是擺在那裡讓你欣賞的,為了及時應對,宋軍也做了相應的調整,而且還是下了大本錢,絕對的重視。
僅以臨時成立的鎮、定、高陽關行營戰區為例。便佈置下了步、騎混雜總兵力達到了十萬人的大陣。以原延州路都部署傅潛為都部署,總領北面戰事。以宿將張昭遠為其副手,宦官秦翰監軍,田紹斌、石普、楊瓊三位能力出眾的將領聽其呼叫。其次東面和西面都有相應部署。可讓人納悶的是,契丹這二十萬大軍駐紮在邊境一帶居然出奇的老實,甚至連往日的常備專案打草谷也不見出現了。如此反常的情況更是讓宋軍上下揪心不已,但人家不來打,你總不能主動去約戰吧,要知道現在的宋軍早已非太宗北伐前的那種境界可比了,雖然人數較之前多了一番還不止,但戰鬥力卻連之前的一半都趕不上。以昔日那種戰鬥力,太宗陛下御駕親征尚且兩次折戟,何況現在這些少爺兵?
就這麼著兩軍一直遙搖相望,卻出奇的平靜。眼看著今年就要過去了,天氣又這麼冷,而韓平這時候居然丟擲瞭如此令人震驚的訊息來,怎麼能不讓人意外,這個意外甚至遠遠超過了當日契丹二十萬大軍駐紮在邊境本身之舉給人帶來的感覺。
高文舉見他一臉鄭重不似作偽,追問道:“你如何能肯定,他們一定會進攻遂城?為何又肯定會是臘八當日?”
韓平苦笑道:“其實這早就是既定之策了,我們此次出使汴梁,目的便是趁機與夏州約定一同起兵,如今夏州那邊沒能談成,估計此次南下終將無果。但二十萬大軍雲集於此,所耗非小,他們肯定會尋個法子找些補償的。”
高文舉不解的看了一眼楊延昭,後者露出一個很苦澀的笑容道:“遂城雖小,卻是大軍糧草輜重屯集之所,契丹人,這是摸準了咱們的脈絡啊。不過我很奇怪的是,遂城所處並非最前沿,東有傅大帥十萬大軍枕戈待旦,西有代州信安軍據天險以逸待勞,遂城雖小,但城高牆厚,也是易守難攻之地,他們為何會選這裡呢?”
韓平平靜的看著他道:“若是換了你來統兵,你會選遂城下手嗎?”
楊延昭搖搖頭:“遂城雖小,卻是絕地之形。若是輸了,便是契丹這等國力,也得大傷元氣,此消彼漲之下,保不齊兩國之間的關係就要掉個個,變成我攻彼守了呢。以蕭太后的英明,她不會想不到此節關竅。豈會由得大軍如此胡鬧?太冒險了,只要遂城撐過三五天,東西兩面都會有大軍前來策應,到時候豈不被包了餃子?若真到了那步田地,十萬大軍全軍覆沒也不是沒可能。我不相信契丹人會如此冒進,這是在拿十萬大軍的性命在**嘛”
只這一個稱蕭太后英明的說法,就讓高文舉對楊延昭又多了一層佩服,果然是傳說級的人物,對敵方的人也絲毫不吝惜讚美之辭,由此可見,他並不像這個時代的普通人那樣,只是一味的貶低對手,而是真正的研究對方,並且很客觀的正視對方實力的。只有這樣的將領,才稱得上合格的將領,才不會因為個人的好惡而得出錯誤的判斷,這是極為難得的。
韓平很明顯對楊延昭的反應沒有任何意外,只是很平靜的接著問道:“若是遂城撐不過三五天呢?又或者,東西兩面的大軍都來不及策應或者不敢出兵呢?”
楊延昭稍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