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威作福慣了,想著公婆那軟捏的性子,一時也不怎麼怕了,她家男人最是心軟的,過後解釋解釋還不是聽她的話。
李氏也知道把小姑子推進河裡這事不能認,大姑子當初被賣那也是趙家人同意了的,她又不是先知,哪裡知道會這樣,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這大姑子死了,公婆也是有責任的。
李氏腦子轉的快,立馬衝著瑜娘喊道:“瑜娘,這話可不能亂說,我知道我平時對你管的嚴了點,卻也是為你好,怕你進了婆家被人嫌棄,你不領嫂子的心,嫂子也不怪你,可這殺人償命的事你可不能亂說,你這腦子糊塗了,隨口一說,可想著嫂子以後怎麼活,你這是讓你哥休了我啊,我們兩口子可對你不薄,你不能喪了良心。
阿良,你可不能聽瑜娘瞎說,我可是一心想跟你過好日子的,瑜娘小不懂事,不知道她話裡的嚴重。”
趙良聽著李氏說的話,眼裡有些迷茫,看了眼瑜娘,瑜娘一向跟自家媳婦兒不和,這時候說這話也。。。。。。
瑜娘看著自家大哥的眼神便知他把嫂子的話聽進去了,心中冷笑,她這個嫂子倒真是會說,她都不得不誇她是個聰明的,可聰明的都不是個地方。
自個閨女是個什麼樣做孃的能不知道,瑜娘在懂事不過了,別人家這個年紀的閨女臉上哪個不是喜氣洋洋的,可她閨女一天被兒媳折騰下來,哪有過笑臉,就這樣,自家閨女也沒怨過什麼,要是別人家的閨女早就鬧了,她家閨女前幾天不說,定是不想她們為難。
趙母抱著大閨女的屍體,這才真真明白,都是她這做孃的沒注意,讓兒媳婦拿住了,不然,瑾娘怎麼會落的這個地步,又想起瑜娘前兩日差點也死了過去,趙母心裡發了狠。
起身兩三步就跑到李氏身旁撲了上去,“你還我閨女。”
李氏嗷的一聲叫了起來,她在孃家,爹孃都捨得不動手打她,這瘋婆子還想動手打她?
趙母這幾年被折騰的就剩了一身骨頭,哪裡有什麼力氣,被李氏一推就推倒了在地上。
瑜娘趕忙過去扶趙母,到了趙母身旁,看著趙母恍惚的神情,心裡恨的不行,抬頭看著李氏,“人在做天在看,我是被誰推進河裡的,誰心裡知道,這事你不認,可我姐每月的月錢都進了你的兜裡,你能賴的了?”
趙母抓著瑜孃的手一緊,不敢置信的看著瑜娘,“瑜娘,你說的可是真的?”
瑜娘不作回答反倒看向趙良,咬牙問道:“趙良,你到是告訴咱娘,你們兩口子每月初五都去作甚了?你今日怕是也沒想到,要回來的不是銀錢而是我姐的屍體吧?”
趙良對上自家妹子嘲諷的眼神,不自覺的撇開視線。
一直沒吱聲的趙老爹顫顫悠悠的站了起來,拿起身下的凳子狠狠的砸向了趙良,“我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養出你這麼一個兒子來。”
凳子砸在腿上,生疼生疼的,趙良握著拳頭,頭低的更低了。
趙母看著那凳子砸在了兒子身上止不住的心疼,眼淚直流,哽咽的問道:“兒啊,你是爹孃心裡的底樑柱,你可知啊。”
一句滿含辛酸卻依賴的話讓趙良內心潰不成軍。
自古以來父母養兒育女不過是為了,老了的時候,有個依靠可以靠。
趙良黝黑的臉都紅了幾分,可見還是有良心的,只見他跪在地上,衝著趙父趙母磕了好幾個頭,這才哽咽的說道:“爹,娘,都是兒子糊塗,以後,兒子都聽你們的。”
李氏聽得心頭一顫,只見趙老爹說道:“你若孝順,就把這喪門星給我休了。”
趙家窮,當初娶個兒媳婦也是媒婆費了一些功夫的,李家當初看的無非就是趙良老實肯幹,是個能被拿捏住的,趙家一家子性子都軟捏,自家閨女性子厲害,到了趙家也能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