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一聲宛如催命符的哥哥,讓簡彥安一驚,意識海失守,慾望逃竄而出。
事態嚴重了,因為他感受到似乎連本體的慾望也受到了牽連。
「哎呦我靠!!!」
簡沁霜過五關斬六將,好半晌才爬進院子,又打算爬窗戶,未曾想不知道哪個敗家玩意逃命似的,一下子把她從窗臺上撞下去。
十八歲的少女,毫無形象華麗麗撲街,她呲牙咧嘴,正要說什麼忽而一愣。
為什麼她的臉會動的思想轉瞬即逝,並沒有抓到痕跡,她從地上爬起來,看窗內的人,眼眸不悅地眯起:「老敗家哥,不理我就算了,你剛才是不是拿東西砸我了?」
簡彥安:「……」
他想說沒有,但他似乎真就拿慾望砸她了?
簡彥安收斂好意識海中一絲尚未來得及跟著大部隊逃走的慾望,重新拾起一抹笑,走到窗前隔著窗臺幫她捋了捋凌亂的髮絲:「 你啊,怎麼總是長不大?」
簡沁霜疑惑:「哥,你今天怎麼不對勁?」
雖然還是溫溫柔柔的,但總感覺有一種背脊發涼的疏離感。
簡彥安搖頭:「可能是沒休息好。」
「哦……」見他這般,因為他冷落態度來質問的簡沁霜遲疑了幾秒,最終把話吞回了肚子。
罷了,他不舒服,她又不是好不講理之人,就放他一馬。
「啊啊啊那是什麼?」
房外傳來一聲驚叫,緊接著接二連三的動亂起來。
以往宮中森嚴,他們絕對不會這般大驚小叫。
不好的預感從心裡生出,簡沁霜站在梨花院落中抬頭,晴空萬裡的天空不知何時黑壓壓一片,黑色不明生物徘徊在上空,隨即點燃了一盞盞紅燈,她眯了眯眼眸定睛一看,那哪裡是紅燈?
那眨著紅色光芒的眼睛,紅光下是一雙雙充滿血絲的眼珠子,遮雲蔽日,正在俯視整個安澤國……
安澤國危!
萬古寺修行兩年,到了蘇懷生似有所感,張開瀲灩的眼眸看向安澤國的方向。
他如今築基期修為,在佛修這塊卻極其有天賦,更是學會了老和尚窺探天機的本領。
對面是老和尚知曉他為何從冥想中醒來,嘆了口氣:「別灘渾水,那地方本就有這一劫,躲不過,強行改變天命會降下天罰,和鑄造更罪惡的果。」
蘇懷生站起來,撣了撣身上的袈裟,雙手合十,對老和尚彎腰一禮。
「師尊,您知徒兒修佛的目的是拯救蒼生,如若連生我養我的國都棄之不顧,徒兒……問心有愧。」
他說完,拂起袍子跪在老和尚身前磕了三個響頭隨即義無反顧地離開。
看著那道背影,老和尚沉著臉搖頭嘆氣:「痴兒啊。」
會後悔的,別去……
話醞釀在口中,老和尚終究是閉上眼眸,敲響了木魚。
沉重的木魚聲在寂靜的殿內響起,大殿內的佛像或喜或悲或……憐憫世人。
蘇懷生走後,又給安澤國演算了一下,可是不論哪種結果,都會一個字——危!
他漂亮的眼眸一沉 ,還有反轉的契機,只要處理掉城中的禍害,一切迎刃而解。
安澤國位於修真界邊界,蘇懷生不眠不休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回歸故土。
一路上提心弔膽,擔心自己所見到的會是一片廢土,然而從遠處看見有結界抵擋住外面那些妖魔時,他鬆了口氣。
還好,一切都來得及……
大量妖魔徘徊在安澤城,被上空的結界所抵擋住,妖族則在瘋狂沖撞 ,試圖找到缺口。
察覺到有生人的氣息,他們竟只是看一眼,便繼續回頭自顧自地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