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師尊!」
任雲陽和沐澤見容嶼出來,恭恭敬敬行禮,任雲陽視線一個勁兒向他身後瞅,隨即感覺到師尊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後退兩步,撓了撓頭:「師尊,師妹她怎麼樣了?」
若不是容嶼在,得知簡沁霜受傷任雲陽肯定早就沖屋裡去了,還能在外面乖乖等候?
可他知道自家師尊的尿性,從收小師妹為徒後,護小師妹和護犢子似的,誰敢奪走小師妹注意力,師尊準和美女蛇一樣,對你笑得要多溫和又多溫和,然後,很可能你下一秒人沒了。
一如現在,等等???
容嶼正站在他們二人面前,淡笑不語……
任雲陽一激靈,下意識召喚出護體結界,對容嶼嚷嚷:「師尊,這次我可什麼都沒幹。」
他就單純地關心一下而已。
可憐了一米八/九的鐵憨憨,此時此刻,全身戒備起來,生怕什麼時候被師尊發配邊關。
容嶼溫和道:「你們有什麼稟報的?」
這話一出,沐澤知道自己也被列為危險範圍之內。
他聳拉下有些疲倦的眼皮,想了想慢聲慢語道:「師尊,徒兒有事情要稟報,師兄的徒弟似乎對師妹圖謀不軌。」
任雲陽:「???」
老二在放屁!
在容嶼面前,任雲陽把髒話藏回肚子裡,有些暴躁:「這事我怎麼不知道,我徒弟個個孝順。」
沐澤:「我曾多次看見你徒弟在師妹床上。」
任雲陽:「 !!!」
他倏然拔高嗓門:「床上???」
容嶼:「你師妹在休息。」
任雲陽聲音瞬間從高到低:「不可能,我徒弟最孝順了。」
容嶼微笑:「原來是你徒弟,收了一隻心懷不軌的妖,讓他逮住時機和你師妹契約,又知情不報?」
容嶼語氣並不差,彷彿在報天氣預報一樣風輕雲淡,可對任雲陽倆人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僵直在原地……
任雲陽眼皮一跳,敢情上次問師妹契約之事師妹死活不說,他大爺的養虎為患,小妖精竟在他身邊,他的徒弟為什麼是妖族?
內府中,本命武器狼牙棒蠢蠢欲動,磨牙聲嘎吱嘎吱作響。
那小崽子應該慶幸他沒回來,不然他非要打斷他的狗腿,敢惦記他師妹,不想活了 ?
而沐澤則精神不少,因為他發現,師尊想讓他們坦白的是契約問題,他不打自招了床上三兩事兒……
果然,站在面前的師尊大人,如玉般的臉上噙著一抹膩死人的微笑,眼眸彎出一副「你死定了」的弧度。
終於,男子薄唇輕啟:「去神罰殿,子墨領了什麼罰,你們就跟著玩玩,化神期的寂寞,為師懂。」
任雲陽≈沐澤:「……」
邢子墨那變態,已經把自己皮扒沒了,還是沐澤前去救治的……
都是那小兔崽子的錯,對誰下手不好,非要逮住他們師妹,自求多福吧。
「阿嚏」
千里之外的某處林間草屋,渾身是傷口的黑狼在昏迷之中打了個噴嚏,尾巴下意識甩了一下,結果牽動了傷口,他倏然驚醒,首先入目的一個破舊的房屋與,身邊還躺著一個黑衣人,他惶恐起來,哽咽出聲:「嗷嗚?」
師叔?
師叔呢?
他的師叔呢,這是哪?
外面從妹妹手裡摳出靈石買了丹藥的鹿瞳還沒進門,便聽到一連串的鬼哭狼嚎,他:「……」
他躊躇半晌,推開門只鑽進去個腦袋看他,小聲說:「別叫了,仙尊不在這……」
鹿瞳頓了頓:「還有,說人話。」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