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隱藏任務的觸動就與聲望的多少相關,而且在遊戲中某些玩家想建立幫派,也需要到達一定的聲望。而對於我們這些員工而言,聲望的多少則直接與我們的獎金掛鉤,因為怨恨屋一向都被稱為無所不能,但如何達到無所不能,這必須要靠我們這些成員的自我努力。隨著聲望的增高,系統為我們開放的特殊許可權也會增加,而這些特殊許可權對於我們完成任務有著非常重要的輔助作用。
我曾好奇地問他們,為什麼天狼公司不直接給我們一個高階別的人物號,再多給點神器之類的,在我看來,這樣似乎更有利於我們工作。
單林說,高等級與神器會讓員工對遊戲產生倦怠,不會努力去探索遊戲中的世界。而在探索中尋覓BUG,卻又正是我們的工作任務之一,所以,為了讓我們能與真正的玩家一樣體會到遊戲中的優劣,系統在給予我們一些特殊政策之後,也剝奪了我們一些屬性。公司正是想透過這種途徑,維持一種相對的平衡。
自我進這個非正常事件處理中心以來,單林給我的印象可以用兩個字來概括——嚴謹。
他似乎很喜歡研究資料與機率,無論做什麼,他都是一絲不苟。在與我的幾次對話中,他至少將手中的光能萬用儀擺弄了幾十次。後來我問他究竟在幹什麼,他嚴肅地回答我,他在計算我剛才有幾個讀音說得不夠標準,吐字出現錯誤的原因大概有幾種,可以矯正的佔百分之多少……
與單林相反,蛇相對而言要神經質得多。
僅僅看蛇的外表,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上個世紀初在我國流行的泡沫韓劇。一副小巧纖弱的金邊眼鏡,白皙的面板,經常略帶憂鬱的眼神,典型的韓劇主角。只是,他的聲音過於粗洪,破壞了他這清秀的整體造型。
大部分時間,蛇是我目前所認識的人中最為正常的一個。只不過,當有一次我看見他一個人吃下了五人份的冰淇淋後,跑到廁所哭泣時,我才從雪瞳那得知,蛇患有抑鬱症,他很容易從外界的任何事物中聯想到讓自己傷感的因素。等蛇平靜下來時,我好奇地問他,為什麼會哭?他卻一臉平靜地用堅強的語氣告訴我,冰淇淋的味道讓他想起了他幼兒園時為之失戀的女生,那時候她最喜歡的食品就是冰淇淋……
至於小白,只要我與單林能保持10公分以上的距離,他便是本辦公室最和藹最熱心的同事……
我從遊戲倉爬出來,給自己衝了杯咖啡。剛喝了一口,小白卻衝了進來。
“拉拉,快進遊戲,有緊急情況!”小白一邊說著,一邊將我拉向遊戲倉。
“我剛從遊戲出來啊!”我叫著。
小白卻似乎沒聽見我的話,直接將我塞進倉裡,說了句:“記著,進入連線狀態時,不要選擇進入遊戲,等我找你!”
我扭頭看了看,卻發現單林他們也急匆匆地鑽進自己的遊戲倉。我的心裡不由一陣納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在遊戲倉中躺好,接線完畢。
“天狼遊戲開始連線,是否進入遊戲。”系統的聲音響起。
我選擇了否。
系統的聲音漸漸淡去,我四處望了望,卻發覺周圍一片黑漆漆的,只有遠處似乎有幾點星光在微微閃爍。
“拉拉,這裡!”小白的聲音在我的左邊響起,我扭頭一看,卻見小白向我伸出手。
我將手伸了過去,小白輕輕一拉,我的眼睛一花,卻發覺自己已經站在了一個奇怪的房間裡。這個房間與開始建立人物時遇見魚魚的那個房間很相似,房間無門無窗,只是牆壁、天花板以及地板不是魚魚那裡的白色,而是一片天藍。
房間裡擠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儀器,還有一大堆人。
“跟我來,不要隨便動這裡的東西!”小白簡單地對我說著,徑直走向那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