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鹽包裝袋,一個半人高的木質大水桶,幾根帶金屬噴嘴的橡皮管。這些東西,此刻正無一例外的呈現在我倆的眼前。
「看,這幾樣原本毫無關聯現在放在你的面前,對此有何感想?」
我摟過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海建。一面對其輕聲耳語,一面緩步朝那個半人高的水桶走去。
到了近前,水桶裡所散發出來的惡臭愈加的濃重。氣味鑽入了我倆的鼻子,不僅讓我一陣皺眉,更是刺激得海建喉頭劇烈地聳動。很明顯,他就快吐了。
水桶的最下面,漂浮著一層暗紅色,混合著液體的沫狀肉渣。我彎下腰,將頭探至桶邊,同時也沒忘了把海建的腦袋壓下。
「呵呵,我第一次看到這個的時候,吐了好久好久。」
我強按著想掙開身子的他,語氣冷靜,卻也略帶著一絲陰鷲「是的,這裡是沒有屍體。確切地說,沒有完整地屍體。那麼,你說,他們都到哪兒了呢?」
「嘔——嘔——」
他實在是不能忍受了,驀然張嘴,將數小時前吃進肚裡的食物都吐進了水桶裡。迅急之間,本來猶如水面一樣平寂的桶底開始掀起了波瀾。紅白黃綠,各種各樣的顏色在裡面湧動、盪漾。升騰起的酸惡濃臭,更是像離弦之箭一樣,猛烈地衝擊著我們的嗅覺。
「吐吧!吐乾淨了,我再跟你談談那殺人魔的狠辣手段。」
我拍揉著他的背,嘴上說話的同時,雙眼則飄向了一旁,神遊物外。
第26章
屋子裡依舊充斥著幽暗、腐朽,汙濁糜爛的空氣在裡面盤繞,令人窒息。雖然有幾縷代表著光明的斜陽透過窗簾的細縫掠進室內,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我已經蹲在了那些殺人魔留下的器具之前,默然無聲地望著它們。這些沒有生命,幾近冰冷的物品。在有心人,特別是像殺人魔這樣的傢伙手裡,發揮出的強大作用,普通人怎會想象的出來?
「阿軍,你,你別待在那兒了。出來吧!」
沒等我多思索一會兒,已吐空肚內穢物,跑進衛生間漱口的海建再次來到了這間代表著邪惡、瘋狂、恐怖的屋子門外,言語怯懦地對我懇求道。
聽見這話,我沒有遲疑的站起身,但並沒有馬上出去,而是走到了窗前,取出隨身攜帶地伸縮式鋼棍,用它撥開簾布的一側,仔細地看了看被白色膠帶密封地窗戶四角。然後才重新拉好簾子,收起鋼棍,揉著鼻子關門出屋。
「去那裡坐下吧。」
望著臉色蒼白,惴惴不安地海建。我的語氣非常緩慢,但是卻異常的清晰和鏗鏘有力。再配合那幾乎命令般的眼神和手勢,心虛膽顫的他便乖順地坐在了客廳的一張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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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問你一次,對那幾樣東西,有何感想?」
很快,側立與他身前的我再次向其道出了問題。
他拼命地搖著腦袋,可笑地模樣使我原本緊繃著的臉頰也開始漸漸鬆開。口中的話語更加凸現出強烈地調侃以及惡趣味道:「好吧。下面,就由我來為你轉述當時我同伴跟我見識到這些後所做出的共同分析。順便,也請你好好體會一下,為什麼人們常說,我們人類才是這世界上最殘忍的生物!」
講到這,我伸手捏了幾下腮幫,之後叉著雙手,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開始了陳述:「想必你昨天也應該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一切的開端,都緣於兩個多個月前的,發生在我所就讀的大學後門外野地附近的兇殺案。殺人魔夥同一位女子,殺掉了被那女子騙至而來的一個男人。隨後,那位女子在這兒,也就是這套房子內,被殺人魔滅口。屍體,則就地被他處理掉了!」
「什麼!那,那裡面——」
他大張著嘴,伸出根手指,顫巍巍地朝向那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