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的很緊,似乎要將她嵌進骨血中。
天嵐一愣,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在二公子身上,感覺到一種脆弱,一種心酸。
二公子,這麼多年,你不以真面目示人,究竟是在逃避什麼?
“為什麼非要等到新婚夜?”天嵐努力裝著平靜,卻依舊在自己的聲音中聽,聽到了一種名叫心疼的情緒。
“廢話,萬一你看完跑了,少爺怎麼辦?”二公子低吼了一聲,瞬間沖淡了那種淡淡的哀傷。
天嵐:“……”
二公子你究竟長得有多醜,才會讓她看一眼就想跑啊?
不對啊,按照君越那貨的長相,至少也是萬里挑一的好相貌吧?
難道是毀容了?
也不對啊,如果真毀容了,那昨天那男子,至少也該在臉上貼個疤,再來見她吧?
臨了,她也只能感嘆一句,男人心,海底針啊!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男子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天護法。”二公子忽然道,語氣聽不出喜怒。
咦?傳說中的?這個形容詞很怪異哦?
“四年前,慕容冶偶然救了一個人,那人為了報恩,便答應幫魔羽宮做三件事。”二公子淡淡地解釋著,語氣聽不出喜怒。
“那人的實力深不可測,慕容冶為了拉攏他,給了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天嵐挑了挑眉:“你也說了他實力深不可測,慕容冶就不怕這個天護法篡位?”
“你都想得到,慕容冶怎麼會想不到?”二公子拍了拍天嵐的腦袋,“魔羽宮的人,全被慕容冶用藥物控制著,那種痛楚,不亞於你的寒毒發作,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一般試過一次的,都不敢再試第二次。”
天嵐不得不說,用這種方法來控制人心,慕容冶果真夠狠的。
“君羨羽,那個天護法,為什麼和你那麼像?”天嵐凝眉,不只是容貌,就連身材,氣質,看起來都一模一樣,要說是易容,這技術也太高了吧?
尤其是二公子那種舉手投足之間,透出來的那種睥睨天下的高貴優雅,霸氣凌厲,一般人是撐不起來的。
在她的印象中,有一個人,完全符合這些條件。
君越!
天嵐的心臟,瞬間凌亂,如果,君羨羽和君越不是同一個人,那她……
“女人,你想起了誰?”二公子強勢地挑起了她的下頷。
他灼亮中帶著凌厲的目光,直射入天嵐的眼眸中。
她有片刻的慌亂,下意識地移開了視線。
二公子捏著她下頷的手指,猛然收緊,怒火淹沒了神智,下手也沒了輕重。
疼痛突至,天嵐沒有出聲,卻是微微蹙起了眉峰。
正是她這個小動作,拉回了二公子的神智。
修長的手指輕撫過被他捏紅的地方,二公子軟了幾分音色:“女人,你還記得,山洞中你說的話麼?”
“什麼話?”天嵐疑惑,那時她說了那麼多,怎麼記得住是哪一句?
“就算雙手染滿血腥,我也沒有遺失心中最純真的美好。”二公子墨玉般的眸子,深邃如黑洞。
天嵐詫異抬眸,扯了扯嘴角,有些不自在:“怎麼突然提起這件事?”
回憶起當時的情景,她居然自戀地說,自己就是那份純真的美好,真是蠢爆了。
君越說的,明明只是百合花而已。
她這種滿手鮮血的殺手,還純真,純黑還差不多。
“我第一次殺人的時候,腦子裡倏然就浮現了這句話。”二公子自嘲地笑笑,“所以本少爺也在思考,也許本少爺,真是你日思夜想的那個混蛋。”
天嵐陡然石化,愣愣地抬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