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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暖暖的血。
敏銳的直覺再度殘忍地告訴了他這個不好的訊息。
那天暖暖檢票時朝他回眸一笑的樣子還回蕩在腦海每個角落。
過去每個相處片段都如抽絲剝繭一般提取出了那些過去忽視的細節,時刻摧殘著他的理智。
“親愛的,我明天要走了,你沒有什麼表示嗎?”
那晚,他的小貓滿眼期冀的看著他的時候,他是怎麼回答的。“四天後你就回來了。”他竟然這麼平淡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四天後?
哈,現在都快十天了,而他卻還沒有找到他的小貓。
如果早知道,那晚他何苦忍耐,直接將暖暖做得下不了床。暖暖就會錯過航班,就不會被綁架,就……
腳步聲從門外傳來,由遠及近。
“寧少,”南霆站在寧蘇悠身後,“我們在負一樓發現了一間暗室。”
寧蘇悠放下揉捏得不成樣的被角,緩緩問道:“找到了嗎?”
南霆沉重地回道:“沒有,只發現了一些血跡。”
寧蘇悠臉上沒有失望,沒有難過。什麼表情都沒有,平靜得如一汪死水。
“你先出去,問到了暖暖的下落再來。”寧蘇悠閉上眼睛,俯下身趴伏在床上。鼻端彷彿還能嗅到暖暖身上清淡的氣息。
南霆心裡嘆了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小貓,你……還在嗎?”低沉的聲音從被子裡悶悶地傳了出來。
在另一片廣袤的花海里,零星坐落著一些漂亮的歐式建築。清風吹過,花浪波動,香氣襲人。
一棟房子裡。有人正在面朝花海的房間裡清醒過來。
映入眼簾的是天藍色的天花板,目光放遠,可以看到鑲嵌了一框風景畫的窗戶——藍天,白雲,花田完美的結合成了一幅最美的自然風景畫。
“你醒了。”旁邊傳來一個年輕的聲音。
她轉過頭,看到坐在床邊的青年,青年有著一張帶著鋒芒的俊臉,感覺陌生而熟悉,腦中有什麼畫面快速閃過,但又捕捉不到。
腦子裡不斷迴盪著一個男人的聲音,說她愛著一個人,結果卻被另一個男人橫刀奪愛,以家人做要挾逼她訂了婚,後來她愛的人費盡心思把她從苦海里救了出來。
記憶一片凌亂,像是各種記憶碎片雜揉在了一起,拼不出一副完整的片段。
唯一清楚記得的是那個聲音,那個一直在耳邊反反覆覆述說的聲音。
她到底是誰?
夏牡丹,夏雨汐,歐陽暖暖,好像記憶裡每個人叫她的名字各不相同,她到底叫什麼?
腦神經像是揪起來似的生疼,她皺緊眉頭,抬手抱住了頭。
“暖暖你怎麼了,頭痛嗎?”原本坐在床邊的青年連忙扶著她坐起來,伸手抱著她關心地問道。
“暖暖?我是叫歐陽暖暖?”她睜大眼睛看著抱著她的人。
青年眼裡掠過一抹驚意,隨即被一臉笑容掩蓋,“不,暖暖只是你的小名,你的大名叫夏牡丹。”
“那,你呢?”
“我是你愛的人,也是愛你的人,我叫邱尹玖,記住了,可不要再把我忘記。”青年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舉止親暱。
邱尹玖?她心裡唸了幾遍這個名字,對這個名字的確有種很熟悉的感覺,再加上對方親暱的舉動,讓她一時沒有懷疑對方的話。
看著近在咫尺的她,看著她臉上迷茫的神情,邱尹玖抱著她的手慢慢收緊。
真好,現在她是他一個人的。
除了自己,他不會讓她再想起別的人,他要讓她身心都徹徹底底屬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