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教卻恰恰相反,是晝伏夜出。戰場交戰,自然都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斷不會在己方有利之時,放任對方安歇。因此兩軍有如拉鋸一般,戰場從洪荒轉到幽冥。又從幽冥轉到洪荒,日夜交替,不得安寧,都是疲憊不堪。
數次大戰下來,天庭一方表面上雖然維持了一個不勝不敗之局,但是英招、計蒙、雨師、風伯四將是有苦自知。幽冥教徒夜夜從地底奔襲,不知疲倦,彷佛無窮無盡。但天庭兵力,已經是越戰越少了。
幽冥教徒。生於九幽之下。本就以陰魂居多。若是平時,洪荒生靈身死之後。真靈多投六道輪迴,輪不到幽冥教左右。但若是大戰中死亡的厲魄,多有怨念。不願進入輪迴,便容易變成幽冥教的生力軍。
冥河老祖雖有取勝之機,卻偏不一戰而定勝負,由得眾弟子去慢慢消磨天庭勢力,便是如此之故。戰事越是曠日持久,兇魂厲魄越多,幽冥教實力就越強大,如此好事,又何樂而不為?
只是天庭一方,英招、計蒙、雨師、風伯身為統帥,壓力越來越大,偶爾也不得不在一起共商戰策。雖然仍是分帳而立,涇渭分明,但二族之間的舊怨,到底是淡化了不少。
這一日,戰事稍歇,雨師、風伯正在營帳歇息,突有天兵報道:“營外有一女子,自稱是王屋山修行之士,求見兩位大帥!”
雨師道:“既是修行之士,卻是不可怠慢了。快快讓她進來!”天兵乃領命而去。
不旋踵,門外果然進來一個年輕女子,朝雨師、風伯行下大禮,說道:“二位伯伯,可還識得我否?”
二仙仔細一看,哪裡能不認識,可不正是昔日的女娃,如今的精衛?
故人相見,又驚又喜。雨師說道:“賢侄女,自從阪泉之戰後,你便跟隨玄穹道長去王屋山修行,今日怎有空前來此處?須知如今洪荒大劫,頗不太平,我軍正在此地與幽冥教苦戰,十分兇險,卻非是玩耍之處!”
精衛笑道:“兩位伯伯莫非以為我仍如幼時一般,只知玩樂?實不相瞞,我知道兩位伯伯在此大戰幽冥教,特為兩位伯伯助拳而來!”
雨師、風伯二仙聽了,真是又喜又憂,說道:“賢侄女一片好心,伯伯心領了。只是兵兇戰危,生死立見,卻是不可兒戲!你如今雖與名師學道,到底根基仍然淺薄,怎能敵得幽冥教兇殘!不如聽伯伯之言,還是回王屋山去為好!”
二仙何等道行,又怎能看不出精衛深淺?以精衛修為,若是真上了戰場,別說助拳,只怕一時三刻便要丟了性命,到時不好擔待。
精衛聽了,卻是不樂,說道:“兩位伯伯休以老眼光看人。我自隨師尊修行,日日皆有進境,總也是有道之士,與從前大不相同。如今兩位伯伯正是用人之際,哪有拒我於門外的道理?”
二仙聽了,苦笑不已!
雨師問道:“賢侄女,你此次下山,令師卻是如何說法?”
精衛聞言,心中念頭一轉,答道:“師尊說天庭氣運昌隆,此番討伐幽冥,乃是必勝之局。因此遣我下山相助,以積累外功!”
雨師深深一嘆,說道:“但願如令師所言!”
正說之間,突然又有天兵來報:“營外又有一位道長,自稱是赤城山玉平洞玄雲道人,特來求見二位大帥!”
二仙聞言,難掩驚喜,說道:“玄雲道長親至,莫非也是如精衛一般前來相助?賢侄女,快快與我等親自出迎!”
精衛聽說玄雲道人至,心中忐忑不安,但卻不好在雨師風伯面前表露,只好硬著頭皮,強笑道:“六師叔既到,我自當一同出迎!”戰戰兢兢跟在二仙身後,來到營門之外。
玄雲道人遠遠望見雨師、風伯,打一稽首,說道:“二位道友,別來無恙乎!”待二仙回禮,玄雲道人又見了二仙后面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