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倒有些見識，我就跟你多說幾句，每種祭煉方法都有它的獨到之處，錘鍊法雖然比不得神煉法jīng細，過程也繁瑣了些，但更親近天道，天道自然也。

我這把劍所用材料很是普通，不過用錘鍊法鑄成後品級起碼也是寶器，若用神煉法，說不定就煉廢了，就像是修道一途，資質差不要緊，只要能找到正確的方法，也能成就大道，若是方法不得當，就是天才也只能練成廢材，管你什麼法，只要能煉出好劍，就是好法。”

雨晨聽後大為震動，感觸頗深，恭謹一拜道：“謝前輩指點。”

老者嘴上說不會給他什麼好處，實際上卻是給了，只是這好處看不見摸不到罷了。

“問完沒有，問完就趕緊滾蛋。”

雨晨沒有離開也不再說話，他還從來沒見過煉器，一時間好奇心爆發。

老者也完全當他不存在，專心鑄劍。

時間悄然流逝，雨晨看得聚jīng會神，全然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老者手指輕輕一彈手中剛鑄成的飛劍，飛劍發出嗡嗡輕吟，老者似乎很滿意，抬起手中劍，順著劍鋒看去，卻看到雨晨還在。

“你怎麼不去選劍？”

“我？我不急的，到時候隨便選一把就是。”

“喲呵，別人巴不得選到仙劍，你小子倒好，還隨便選一把，難道以為這是兒戲不成，這可是關乎到你的命運和前途的大事。”

“這個晚輩當然知道，只是不喜歡殺伐，別人趨之若鶩，我卻實在興不起興趣來。”在雨晨看來，即使是自己做的翠玉竹簫都比飛劍更惹人喜愛。

“況且，再好的劍，也只是殺人的兇器罷了，別人愛它，我卻厭它。”

“不，你錯了，劍可殺人，亦可救人。作何用途，全看使用他的人，用到善處便為正，用到惡處便為邪。”

老者看著手中還冒出絲絲熱氣的飛劍，眸子一冷說到：“況且這世道，你不殺人，別人就要殺你，即使你不在乎自己的生命，難道你就沒有想要保護的人麼？”

“想要保護的人。。。”雨晨心中浮現出上官蓮兒嬌嗔的模樣來。

雨晨拳頭一緊，堅定地回答到：“當然有了，我這就去選一把。”

“等一下，我遇到過十屆前來擇劍的弟子，你是頭一個站這兒跟我說這麼長時間的，那些小鬼一個個心思全放在劍上，心浮氣躁，難成大器，算了，也算緣分，看你也比較順眼，剛好我這新鑄造了幾把劍，仙級就別想了，都是靈器，隨你挑。”老者從一個破籮筐中抱出一大把飛劍，像是扔破爛一樣丟在雨晨面前。

雨晨心下駭然，以前是每三十年才召開一次擇劍大會，照這樣算來，老者在這洞中起碼呆了三百年，如今看他好似正當壯年，一定是修為高深才會如此，心中更是尊敬了。

這些可都是靈器啊，只要祭煉得當，以後說不定就能升級為仙劍，可是老者卻絲毫不放在眼裡，要是別的弟子肯定嘴都笑的合不攏了，可是雨晨卻開口拒絕：“多謝前輩美意，但晚輩不能接受。”

“難道是嫌太差？別貪心不足，年輕人要懂得知足。”老者顯然有些不快。

“前輩誤會了，不是嫌棄，而是真的不受，就算前輩送我仙劍也是一樣。”

“這是為何？”

“前輩剛才不是還說過麼？天道自然，一切隨緣，能得到一把好劍固然好，但得不到我也不會失落。”

“好好好，好一個天道自然一切隨緣，倒是我落得下乘了，不過你小子也學會教訓我起來了，我懂的可比你多的多，尤其是劍，這五行門中沒有人敢說比我更懂劍，外面很多劍都是我鑄造的。”

“晚輩不敢！”

“對了，你小子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