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工人的醫藥費到底是沒有得到報銷。
而由於這個受傷的工人去看病之前,是得到過楊群承諾的,現在他借錢墊付的醫藥費得不到報銷,於是他就整天來找楊群的麻煩。
最後,楊群實在沒有辦法,又看著這個工人可憐,只得自己咬牙掏了一千塊錢給了這個受傷的工人,這也讓本來經濟狀況就很差的楊群更加雪上加霜。
而那個受傷的工人住院加手術費總共花費了一萬多,而且左手還留下了輕微的殘疾,不過他也知道楊群是無辜的,所以拿了楊群這一千塊錢之後,便也不再來找楊群的麻煩了。
這件被人戲弄的事情讓楊群痛苦了很久。
所以現在楊群又不免想到了這件事,但是他認為陳慶東應該跟木雕廠的那些人不一樣,他應該不會是個這麼無聊的人。
而且,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不相信陳慶東,確實也沒有其他法子可想。
因此楊群便安慰沈玉娟,同時也是安慰自己的說道:“陳鎮長是個實在人,他應該會幫忙的,你放心吧。”
在楊群和沈玉娟說這些的時候,張道北也正在跟陳慶東聊天。
由於來楊群家之前,張道北把話說的太滿了,所以對於楊群今天表現出來的對陳慶東的不信任,張道北還是頗有些不好意思。
“陳廠長,老楊這個人是個好人,就是性格太謹慎了點,你千萬別介意。”張道北瞪著三輪車說道。
對於張道北對自己的稱呼,陳慶東已經給他糾正過好幾次,但是張道北就是改不過來,所以陳慶東也就不再廢這個功夫了,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沒事,張叔。”陳慶東說道,沒有當著楊群的面,陳慶東也順口改過來了稱呼,又接著說道,“我看的出來,老楊是個好人。”
“那你的這件事該怎麼辦呢?”張道北說道,“除了楊群之外,我倒是還認識幾個木雕廠的職工,只不過,那些人,我都沒法完全信任他們。現在的木雕廠,那些敗類都抱成一團,你去木雕廠當廠長,不啻於進入龍潭虎穴啊!要是你專門去打鬼的事被他們提前知道了,恐怕於你不利啊!”
陳慶東笑道:“張叔,你說得對,既然這樣,我覺得還是謹慎一點好,還是不要去問別人了。我覺得老楊對我這麼謹慎,應該是覺得我當廠長的事還不是多靠譜。呵呵,其實想一想,也確實是我太心急了一點。現在組織上還沒有明確這件事,我就給你說我快要當木雕廠廠長了,就跟招搖撞騙差不多啊,哈哈……”
張道北卻正色道:“陳廠長,我這個人一輩子別的長處沒有,但我覺得我看人還是挺準的。就像楊群,當年他剛入伍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小夥子可以,能交個朋友,結果你看看,我們現在已經是幾十年的生死之交了。還有你,當初我第一次拉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錯,值得信任,所以我那天也有點反常的給你說了那麼多,平常的時候,我可也不是一個多嘴的人。所以這一次,你雖然沒有給我任何證明你身份的證件,我就完全相信你說的是真話!”
陳慶東從張道北這個萍水相逢的大叔這兒聽到這番話,他竟然對自己這麼信任,這讓陳慶東感動不已!
陳慶東也由衷的說道:“張叔,感謝你對我的信任。而且,你的眼光也確實不錯,這一次我也不會讓你看走眼的。”
張道北呵呵笑道:“我就知道我絕對不會看走眼!陳廠長,接下來你準備去哪,我免費送你,再讓你享受一次貴賓般的待遇!”
陳慶東笑了起來,他還不想回家,想了想,便說道:“張叔,那你還是送我去上次的老地方,縣一中門口吧。”
“這麼晚還去一中。”
“對,我女朋友就是一中的老師,我去找她,正好也問問楊昕參加物理競賽的事,看她能不能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