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成?”商震望著穆亞平,似乎受到觸動。
穆亞平繼續深挖說:“商主席,坦率說山西這塊土地,也不是一塊淨土。雖然你現在是省主席,但是你真正的實權又有多少那?我穆亞平人前人後,都說我受到某人的器重,才走到今天的地步,但是個中的甜酸苦辣,只有我心裡明白。我自認是一個正人君子,並對權術嗤之以鼻,可是坐在這個位置上,也免不了俗套,世上又有幾人能逃脫那?”
商震心中吃驚,暗忖,這位閻錫山手下的紅人,莫非對主子也有難言之隱,心裡不由一陣高興,便試探說:“穆老弟,不瞞你說,我這個省主席,表面上風光的很,實際上很多政令我都無法下達,我想穆老弟應該明白其中的蹊蹺,實際上我就是一個傀儡。”
穆亞平只好撒謊說:“感謝商主席坦誠,我也不瞞你。前不久我截獲了閻錫山給楊嬡源的電報,電報內容是讓楊嬡源彙報我的一舉一動,顯然我的所作所為,讓閻錫山有了想法,看樣子想幹點事情,即便你心底無私,也是難上加難。”
商震沉吟了一下說:“穆老弟,我想知道你對這種現象怎麼看?”穆亞平說:“閻長官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做一個不忠不孝之人。日後閻長官回到山西,我仍然在他的帳下效力。但是有一點必須有所改觀,必須削弱他的兵權。指揮打仗和政務必須分開,這才是利國利民的舉措,不知商主席意下如何?”
商震搖搖頭說:“此舉很難在山西實現,你有所不知,閻錫山在山西樹大根深,而且在老百姓心目中口碑非常好,山西官場上的官員,幾乎都是他選拔上來的,若想讓他放棄軍權談何容易,”商震臉上流露出無奈的神態。
穆亞平笑說:“商主席,我相信事在人為,現在削弱閻長官在軍隊的權利正是時機。我們可以力挺徐總司令,所部肯定持歡迎態度。現在傅軍長沒有任何問題,唯一難辦的是楊嬡源部,只要我們瓦解了該部的晉軍舊勢力,一切問題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商震聞聽,忽然豁然開朗,忽然他意識到穆亞平的真正用意,這是要架空閻錫山說:“穆老弟,也許不久以後,閻錫山還會主任山西。以我對蔣介石的瞭解,山西之重要,關係到西北的安定。西北軍已經分崩離析,但是晉軍的勢力仍然強大,蔣介石還會啟用他的。”
穆亞平說:“商主席你看的很準,蔣介石啟用閻錫山是早晚的事。日後閻長官回到山西,可以主任政務嗎?這有什麼不好,閻長官的才華在政務上,在這方面我們不及。閻長官在發展山西經濟上有所建樹,也是功德無量的事情。”
商震眼睛一亮說:“穆老弟,想不到你的眼光如此獨到,商某自感不如哇!方才你的言論,以及所作所為,基本上出於公心,你不是一個野心家。以你現在的勢力,完全可以取而代之,可是你並不想這麼做,可見你的胸懷何等了得。說句心裡話,我真希望你主任山西。”
穆亞平笑說:“商主席,俗話說: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我穆亞平的能力畢竟有限,我需要先輩的鼎力支援。大話說的再多都是廢話,而如何腳踏實地去做,才是為人之道。我會真心實意的輔佐各位,開創一個新的局面。”
商震明顯有些激動,穆亞平的話似乎說到他的心裡去了。他站起身親自給穆亞平到了一杯酒說:“穆老弟,來幹此這杯酒,你我就肝膽相照了,商某今日明志,和穆老弟同心同德,在山西這塊土地上,成就一番大業。”
穆亞平喝完酒,臉色發紅說:“商主席,目前山西、乃至國內的形勢非常複雜,我們必須小心翼翼。日前你在西部地區撤換了兩名縣長,已經引起山西政壇的震動,估計有很多人已經向閻錫山告狀了。你知道閻錫山的政治手段非常高明,這方面我們是鬥不過他的。因此現有官員要維持現狀。如果發現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