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扔垃圾一樣將他們丟在地上。
馬臉男子低頭朝李修謹父女看去,哼哼道:“哼,到現在還睡的這麼香。”他從黃花梨木桌上面拿起一個不知什麼年代的碎花杯,倒滿一杯水,衝著李修謹臉上潑了過去。
李修謹被涼水一激,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醒醒了!”馬臉男朝他身上踢了兩腳。
李修謹痛苦的皺了皺眉頭,眼前的畫面慢慢清晰,他差點沒認出自己在什麼地方。
“你們……”李修謹四目環顧,嘴皮哆嗦著說:“住手……我……我的琉璃瓶,那可是我花五萬塊錢買的,你們怎麼把《雞鳴晨曦》圖也給丟了,那可是真跡啊,誰從上面踩的腳印。”
馬臉男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什麼狗屁真跡,你只要老老實實告訴我,那塊石板究竟在什麼地方,我們馬上就走!”
“你們這群土匪!”李修謹雙眸圓瞪,手指哆嗦著指著房間四周,說:“我那幾座木雕是誰給弄翻的。你們怎麼下的去手,看那繁雜的雕紋,精細的做工,還有陳舊的歷史痕跡。說,你們怎麼下的去手?”
“啪!”馬臉男甩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打的李修謹嘴角直流血。
“我看你收藏這些東西,都是十足的贗品,放在二手市場都不一定賣的出去!”馬臉男冷冷的說:“東西在哪兒?如果你不說,這就是你的下場!”他伸手在牆上取下一個精美的楠木畫框,裡面是一副《山林春雨圖》,畫家技藝精湛,而且水墨運用的相當巧妙,巍巍的山峰和繚繞的雲霧相互映襯,有著說不出的美感。
“那麼不能這樣!這是造的什麼孽哦!”李修謹臉色直接難看了起來,這是他幾年前在法國拍賣會上偶然得到的,一直十分喜愛,所以才掛在比較顯眼的地方。
“你把這幅畫弄壞,有什麼好讓人心疼的?”冷不丁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
馬臉男子心裡一驚,扭頭看去,臥室房門處站著個青年男子,只見那人身材修長完美,手長腳長,穿著一身休閒西裝,頭髮很短,像是剛從勞改所出來的。不過他五官如刀削般硬朗,尤其是他的一對眸子,更是亮的出奇。
“你是誰?怎麼在這兒?”馬臉男子冷聲質問,房間裡突然多出了這麼一個人,自己卻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不得不讓他暗暗吃驚,頓生警惕。
“額……我是新世紀鑑寶專家!”唐於藍倚在門框上,摸著下巴左右看了看,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是我看不出來的,你手中這幅畫沒什麼價值,比起夜市那賣畫的無臂畫匠都不如,你看這筆觸,還有這宣紙都是極其便宜的劣等貨!你也不想想,李家就算家大業大,哪有這麼多錢買一堆真品,那都能開博物館了!”
“這是真的?”
“當然!李家麼,喜歡冒充真正的大款!看他這房子蓋的如此簡陋,就知道不是什麼有錢人。”唐於藍面無表情的說:“可能他們買的時候,看走了眼,上了別人的當!”
李修謹胸腔裡怒氣翻滾,剛想要開口訓斥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鑑寶專家,可轉念一想,鑑寶專家這麼一說,或許會讓馬臉男以為自己的畫真沒什麼價值,說不定這樣一來還保住了自己的藏品。
“哦?那這右下角的簽名是怎麼回事?”馬臉男指著畫作上的印章和簽名,說:“這個名字好像是明代的某個厲害人物啊!”他對上面交代的黑色石板本來就不大認識,見唐於藍自稱鑑寶專家,心裡就來了興致,如果他真有這麼厲害的本領,等著找到石板,讓他先過過目也不錯。自己帶著這麼多人,不害怕他耍什麼花招。
馬臉男子心裡尋思的很好,忘記問唐於藍是怎麼進來的了。
“假的,你看這毛筆字寫的歪歪扭扭,一點都不流暢!”唐於藍撇撇嘴,說:“這房間裡面,稱得上是真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