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時小謙抬下去吧,不要送殯儀館,不要火化。三天內,我要用任武建八方的頭來祭奠他。”
“什麼?!”黃忠義心裡苦笑一聲,他能夠理解唐團長心中的悲傷,可六代目不是普通人,他這次殺人,以後行動肯定會更加小心,想要三天殺掉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左少涵對唐團長盲目相信,道:“我哥說三天殺了他,就算閻王不收六代目,他也會自己滾過去。”
唐於藍又道:“這條街是誰負責的,你讓兄弟們上看,把洗手間仔細搜尋一下。時小謙不會無緣無故被殺的,他多半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謝三彪馬上給手下兄弟打去電話。
因為警方的嚴打,原本在酒吧和夜總會逍遙快活的混混,此時已經藏匿到家中或者別的俱樂部裡面,不過他們隨時待命,完成上面佈置的任務。
剛五分鐘,就有兩三個混混趕到,又過了五分鐘,趕來的混混便有十人。
唐團長讓酒店工作人員送來白色長布,蓋在時小謙身上。
酒店經理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後,才遲遲趕到,言語盡是自責和遺憾,他讓島國大廳中的服務生站成兩排,準備隨時聽候唐於藍的詢問。
沒二十分鐘,趕來的混混已經超過了三十人。
緊接著,有人從洗手間隔離間的木門夾縫中找到了幾張紙,送給唐於藍。
唐於藍過目後,發現是一份演講稿,另外一份是倭語寫成的,暫時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或許正是因為這兩樣東西,才讓時小謙才喪命。
四名混混抬過一張兩米多長的桌面,幾人小心將時小謙抬到上面,一路順著樓梯走下一樓。
山雀夜總會中,混混們已經收拾好一間寬敞的房間,擺設好追悼靈堂。
錢大方等人紛紛趕到,除此之外,還有時小謙的幾位朋友。
唐於藍給沈淑婷打了電話,言明要在山雀夜總會休息。
晚上,陸陸續續來了不少人,有孫正坤和一些商人,還有藏在飛鳥團保護下的狼牙黨老大魏東邦。最多的當然還是飛鳥團的人。
夜涼如冰水,月的光華則在水中流轉著。
整個夜晚似乎過的十分漫長。
對於西境天坑豎井中的獄皇、余天燦二人來說,更是如此。
余天燦累了就休息會,醒來繼續研究祭壇上面繁瑣的符文。
在山洞裡面,他感覺不到時光的流逝。沒有日月星光,也沒有草木走獸,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亙古不變的。
就像萬年前,巖壁的一條小痕跡能夠儲存到萬年以後,時間像是凝固住了一樣。
一成不變的環境中,有種讓人快要崩潰的感覺。
“三天了。”獄皇淡淡的說道。
他的聲音像是融入這天地之中,更像是來自於遙遠的時空,那種悠遠和神秘,讓人聽後格外迷醉。
“是麼?”余天燦輕聲問了句,道:“我怎麼有種感覺,像是已經過去了十天呢?”他的聲音有些嘶啞,模樣更是十分憔悴。
獄皇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三天裡,我們研究了很多。”余天燦坐在冰冷的祭壇上,手指撫摸著上面堅硬而粗糙的紋路,道:“不過週而復始,眼看著就要找到答案的時候,所有的問題卻又都回到了起點上。我感覺我學到了好多,又好像是忘了好多,又好像是什麼都沒有學到。”
獄皇輕輕點了點頭,他轉頭看向入口處,雙眸宛若恆星,閃爍出來的光芒銳利逼人。
“獄皇,你瞭解到的,應該不少吧。”余天燦看著獄皇高大的背影,好奇的問了句。
“這三天,我很少觀察祭壇,大多的時間是在觀察你。”獄皇坦然道:“雖然你沒有對天演透露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