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鬧劇驚動了許多人,寧祺倒是平靜,鬧得越大,打死時才翻不了身呢。
駱向端聽人稟報有人為難寧祺,猶豫著到底還是趕了過來,一眼就看見人群中平靜淡漠的纖瘦身影。因為今天是太后壽誕,寧祺特意著了一件玄色衣衫,既不張揚也不至於太過低調,襯出寧祺清冷之姿。
寧祺大婚那日,駱向端是瞧見了的,一身艷紅的喜服,一瞧便知是駱玄策尋來的,無論繡法落針都能看出它的精緻,只怕不是凡物。
襯得寧祺絕世之姿,那時便有些後悔,若是寧祺也能為他穿一次那樣的喜服……
「怎麼回事?」駱向端不由自主走出人群,不動聲色將寧祺護在身後,沒看到寧祺平靜無波的眸子下一閃而逝的厭惡及噁心。
柳溫見駱向端來了,眼裡閃過一絲慌亂,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又鎮定下來,將事情按照他以為的講了一遍。
「胡鬧,今日是太后壽辰,淨惹是生非,寧祺自小與我一同長大,怎會做這仗勢欺人之事。」
「話也不能這麼說,人都是會變的,如今相府庶子攀上了高枝,指不定就本性暴露。」柳溫寸步不讓,也不知是誰給他的勇氣,讓他敢與駱向端叫板。
寧祺淡漠的瞧著兩人自個兒鬥,反正一個都不是好東西,鬥來鬥去才有好戲。
「皇上駕到——」
林公公獨特的唱和隔著老遠都能聽到,眾人忙跪下請安。
皇帝掃了眼眾人,有小廝上前湊到林公公耳邊低語,林公公又轉述給皇帝,皇帝身旁跟了寧相,這些一字不落進了他耳朵,瞧著柳溫的目光寒了幾分。
「玄王妃,你上前來,將方才的事講一遍。」皇帝吩咐道。
寧祺早煩了一遍遍講來講去,但這又是皇帝的命令,只得又講了一遍經過。
場上兩人,各執一詞。
道了事實之後,寧祺就低頭站在一旁,這等場合實在不宜多出風頭,儘管他有辦法自證清白,也要裝著兜著。
一旁的寧相瞧著自家兒子被冤枉,心下一陣氣悶,是的,他就是這麼自信兒子是被冤枉的。
他正打算休息,就有人稟報他寧祺出事了,他又火急火燎厚著臉皮請來了皇帝,他雖對寧祺有絕對的自信不會吃虧,但還是忍不了別人欺負兒子。
此時,參宴的人除了主人公太后,幾乎所有人都聚在了這裡。
「既然你們各執一詞,就想辦法自證清白吧。」皇帝坐上了宮人搬來的龍攆。
天氣炎熱,被太陽烤得頭暈,就在寧祺受不住這太陽,打算開口的時候,院中大樹一陣輕響,眾人的視線被集中過去。這時,樹上跳下來一粉衣女子,拍了拍手,再擦去額頭上的汗,對皇帝甕聲甕氣的行了個禮。
「錦兒?你怎麼在這?」皇帝一臉疑惑的瞧著駱錦,這個時辰,不是應該陪著太后嗎?
駱錦模樣生的好,最是討人喜歡,她毫不客氣上了龍攆,對皇帝道:「父皇,您可真笨,明明是那小太監要害我皇嫂嫂,我在樹上都瞧見了,他自個兒打了自個兒,然後就倒地上了,先前錦兒還以為他同嫂嫂玩遊戲呢。」
咚!
柳溫只覺一顆巨石落在心間,心道完了。
獻禮
「皇上明鑑,小的怎麼會打自己呢?」
柳溫聽著這蠢貨竟還在找死,臉都被氣綠了。
「你的意思,是本公主說謊咯?」
那小太監一聽這麼大個罪名扣在自己頭上,頓時驚得失了言語。
「也罷,本公主也不與你計較,」駱錦下了龍攆,走到那小太監面前,瞧了幾眼,笑了,對柳溫招招手,「柳公子,本公主瞧你說得累了,讓你活動活動,來,照這邊打,使勁兒哦,要是沒力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