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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得上它,通常只在隆重慶典或婚禮上才戴。就是朝庭命婦成親時也須得皇上恩賜方可佩戴鳳冠,哪有小妾不知天高地厚要佩戴鳳冠霞帔之理?這女子如此刁鑽古怪,就是過得門來與兒媳也定是水火不容,與其到時鬧得雞犬不寧不如早早另娶她人罷!”

錢夫人一聽急了,“老爺,自我嫁與你後從未要求你為我做過何事,這次我便求你去向皇上為眉兒姑娘討來鳳冠霞帔。”“夫人,想我錢家雖不是什麼皇親國戚,但要娶房小妾在這京城什麼樣的女子娶不到?夫人為何定要娶那柳家女子不可?”

錢大人很有些費解,錢夫人卻沒吱聲,面上神情仿似沉浸在了什麼難忘的過往裡……

“夫人,你在想什麼?”錢大人疑惑地看著她。“哎。”錢夫人輕輕嘆口氣道:“我第一眼瞧見眉兒姑娘心中便十分歡喜,咱們蕊兒也如她一般的天真活潑,時時淚水還掛在眼睫上便又喜笑顏開。”

聽她提起蕊兒錢大人面色不覺就有了幾分黯然,原來除了睿哥兒,錢夫人還育有一女,名喚錢欣蕊,一歲半時走失了。那時錢大人還未踏入仕途,他們也不在金陵城,而是住在邊關一個小鎮上。錢大人那會還是一個不得志的秀才,時時與一幫文友聚在“望江樓”的亭子裡吟詩做賦、談古論今。

“望江樓”是當地一座有名的酒樓,文人商賈雲集,當然也不免有些魚龍混雜。那日錢大人正欲出門去會文友,小蕊兒跑來抱著他大腿奶聲奶氣地喚著爹爹,他一高興就抱著蕊兒去了“望江樓”。

一幫儒生喝了點小酒便詩興大發,遙望滔滔江水開始你來我往地吟詩作對。初時小蕊兒在亭子裡興奮地穿來跑去,不時還鑽到桌下探出小腦袋瓜子,眨著烏溜溜的大眼看著他,一邊叫爹爹一邊“咯咯”笑著。

待到暮色四合、群鴉亂舞之際,錢大人才驚覺蕊兒不知何時已失去了蹤影?一幫人遍尋無果,問起店主和小二都道店裡生意忙沒留神,有人說看見一道姑領了去,也有人說是一胡人抱了去,眾說紛紜,也沒個準信。

小蕊兒就這樣從他們生活中消失了。

痛失*,錢夫人悲痛欲絕,終日以淚洗面。錢大人因怕她在舊屋觸景傷情,這才變賣田產舉家來到了金陵城,後擠身於仕途慢慢爬到侍郎之位。

混跡官場後錢大人漸漸變得謹言慎行,在朝中他不與任何人拉幫結派,屬於明哲保身之人,在官場摸爬滾打十餘年他總結出了一套自已為人處事的準則,那就是在皇上跟前即不能太過顯眼也不能毫不起眼。太顯眼,位高權重難免有朝一日因樹大招風引來無妄之災;而毫不起眼也不行,那樣會導致皇上對你沒什麼印象,你得不到重用不說,還很有可能因此丟了烏紗帽。

如今的錢大人深諳官場之道,讓他為了一個小妾在皇上面前招搖去討要鳳冠霞帔實實讓他為難,他坐在官帽椅上捋著垂到胸前的鬍鬚沉吟不語。

“老爺。”錢夫人看著他,眸中帶了一絲哀求,“就算妾身求你了,挑個皇上心情好的時刻請他下旨特准眉兒姑娘佩戴鳳冠霞帔如何?”“這談何容易?一個小妾即無寸功於朝庭又無甚特殊背景,夫人讓我如何與皇上開口?”

無論錢夫人怎樣左說右說錢大人就是不點頭應允,她不由惱了,拉下臉道:“你總是這般前怕狼後怕虎。”“夫人此言差矣,非我膽小怕事,而是此事實在太過荒謬。”“有什麼可荒謬的?這世上的規矩未必都是一成不變的麼?若果真如此,現今的天下也不會是永豐帝的了!”

“夫人!”錢大人厲聲喝止住她,雙眼迅速四下一掃,實則屋內丫鬟早已被他屏退,他壓低聲音道:“夫人怎可妄議此等國事?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錢夫人自知一時失言也嚇得失了幾分顏色,須臾緩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