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方才所見到的那道白光,竟是飛劍!
王晏心中大感驚奇,只覺得此人極不一般。
“不管怎麼樣,俠士救了我等三人的性命,便是恩人,尚未請教恩公的大名。”
李勝此刻,再度抱拳施禮問道。
“呵呵呵!在下的微名,何足道哉!幾位既然已經脫離了險境,也就沒有在下什麼事了,倒不如就此拜別,後會有期吧!”
估計是怕他們日後報答,徒增許多麻煩,因此對於自己的姓名,錦衣書生並沒有透露。
既然他不願意說,李勝也就沒有再追問。
嶗山學宮三年才招新一次,而且三天之後就是招新大會,時間緊迫,他可不想錯過,所以也不等天亮,確認一切無誤之後,就此離去。
一夜之間遭此橫禍,劉大比誰都傷心難過,而且最大的麻煩,是他究竟該如何跟官府解釋這一切。
……
翌日未時,蜿蜒難行的山道上,王晏師兄弟三人負著揹簍,緩緩而行,一路無話。
昨晚遭遇的事情,至今依舊心有餘悸。
只因見那劉大頗為可憐,所以他們自覺留下來為他做證,待到衙門裡來人之後,勘察了現場情況,再將有關人等帶回衙門,錄完口供,簽字畫押,一直忙活到正午,方才放他們離開。
事後檢查現場時,他們也有所察覺,這其實就是一場早有預謀的妖怪害人事件。
經仵作檢驗,那店小二的人皮,推測時間是在一天前就已經被剝了下來,這說明最先遇害的是店小二,然後山魅藉助人皮,化形成人。
魅者,蠱惑人心也。
隨後蠱惑女屍上吊,再故意引誘他們住進停屍房中,趁他們睡熟之際,房門上鎖,拋進黑貓,誘發屍變。
桌子上的香爐,也是早就特意安排好的,香爐中摻雜了少量迷魂香,所以他們才睡得如此之沉,並且絲毫沒有察覺出問題。
如果不是長耳以往經常與各種靈藥打交道,自身早已產生了抗藥性,百毒不侵,得以在危急之際叫醒王晏,那麼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李勝身上帶著傷,王晏的餘毒也尚且需要調養,所以他們走走停停,共行了兩個半時辰的山路,約麼黃昏時分,這才總算是趕回了三清觀。
將採購的物品交接完畢,有童子來報,說是師父讓三人齊去正殿,有事情要向他們交代。
三人也來不及歇息,聞令便立即趕了過去。
正殿之內,三清祖師的塑像端坐上首,供桌上擺著一應供品,青煙嫋嫋,大堂之內整潔清靜。
觀中之主,也就是他們的師父玉衡真人,一襲道袍纖塵不染,三千白髮束以金冠玉簪,右手持一柄鹿尾拂塵,一抹山羊鬚垂至胸前,整個人端坐於蒲團之上,雙眼微閉,仙風道骨。
“師父,他們來了!”
童子上前施禮,開口稟報。
玉衡真人睜開雙目,望向眼前的三人。
“弟子拜見師父!”
王晏等人齊齊跪倒在地,拜伏行禮。
“嗯!都起來吧,此次下山,辛苦你們了。”
老道士微微應聲,不緊不慢的說道。
“弟子誠心求道,區區小事,怎敢言苦!”
王晏抖了個機靈,躬身低頭,畢恭畢敬。
“應該的!應該的!”
李勝與張道然兩人,亦是跟風說道。
“如此甚好!你二人的傷勢無恙否?”
此言一出,王晏李勝二人不由相視一眼,不過隨即也就釋然了,師父可是當世的活神仙,能看出他們身上有傷,再正常不過了。
“不勞師父掛心,並無大礙。”
玉衡真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