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心狠,並非是指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要毒辣,這裡所體現的乃是一種心境,一種意志。
無論對人還是對事,都要有正確的處理方法。
尤其是於任俠身為一名商人,這個道理更是不應該讓別人來教,有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六親不認那都是有可能的,更不要說只是表面上的兄弟。
王晏雖然不是商人,前世也只是個打工的,但關於這種案例,簡直多不勝數,早已是爛熟於心。
聽完了他的話,於任俠有一種勝讀十年書的感覺,短短三年,昔日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如今講起道理來那是一套一套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是啊!人不狠難成事!當年父親就曾告誡過我,只可惜我並沒有聽從,本以為真誠待人,他人也能真誠待我,如今想想,著實是有些可笑。”
於任俠苦笑了兩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七啊!我不想再如此逃避下去了,生死自有天定,下午的鴻運樓之約,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得去闖上一闖,不為那什麼堂主之位,只為尋找這心中的一道答案。”
見他神色堅定,語氣鏗鏘有力,王晏心知此事已無法挽回,正好他也想讓事情儘快的有個了結。
“好!我陪你去。”
兩人達成共識,當即便去為宴會做著準備。
下午未時,各自辭別賢妻,帶了七八名身強體壯的得力家僕,乘坐馬車,徑直前往鴻運樓而去。
鴻運樓在縣城西北方向的十字街道上,距此地並不算太遠,乘坐馬車的話,差不多一刻鐘便到。
抵達鴻運樓,兩人下了馬車,早有小二在門外候著,見了他們連忙上前相迎,滿臉笑意的問道。
“敢問可是於任俠於老爺?”
於任俠聞言點了點頭。
“於老爺請上二樓,幾位老爺已經等候多時了。”
於任俠邁步而入,後方的王晏與數名家僕齊齊跟上,不過卻被那小二攔了下來。
“於老爺請獨自上去,這幾位爺自有招待的地方,所以還請不要為難小的。”
於任俠望了望後方眾人,使了個眼色,隨即朝那小二解釋道。
“其他人可以在下面等著,不過這位是老爺我的貼身護衛,必須形影不離,也請小二哥能行個方便。”
說著,自袖中掏出一錠碎銀,交到了那小二的手中。
小二眉開眼笑,連聲答應下來。
“即是如此,二位爺請!”
進入一樓,只見裡面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
“嗯?你們鴻運樓今天不做生意麼?其他的客人呢?怎麼一個也沒有?”
王晏打量著周圍,覺得有些奇怪,不禁出言問了一句。
“這位爺有所不知,咱們鴻運樓今天被樓上的幾位爺給包場了,所以你們才是該伺候的客人。”
那小二一臉笑嘻嘻的表情,引著兩人上樓。
此時此刻,整座酒樓安靜的出奇,十分怪異,王晏的心中,沒來由的浮現出一種莫名的感覺。
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
而且每上一節樓梯,這種感覺就強勁一分。
上到二樓,放眼望去,只見這裡的場景與一樓一模一樣,並且門窗被牢牢封死,偶有光芒自縫隙中透入,顯得甚是黑暗。
“小心!”
驀然間,寒光一閃,王晏瞬間反應過來。
只見那小二忽然自袖中摸出一把匕首,寒光閃閃,回身伸手,一把便抓住了於任俠的手臂,右手的匕首風馳電掣般直刺了過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一般人根本就避不開。
於任俠被嚇得大驚失色,身體本能性的往後仰去,同時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