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麼?他很慌啊,打從知道手簡的事之後,他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心神不寧。
很想問個清楚明白,但一對上她,他什麼話都說不出口,箇中原因,大概也只有他才明白了。
唉,妒夫啊,他是妒夫……他多麼不願意承認,可事實上,每每想到她抓著蒙醒不放,瞥見蒙醒瞧著她的眼光,而她淡噙在唇角的笑意……她給他的笑意遠少於一個外人,他部快要搞不清楚究竟誰才是她的夫君了!
“得了,想說什麼就說吧,你不想睡,我還想睡呢。”她無情地當面打了個呵欠,催促著他趕緊說完話趕緊走人。
臧或炎抿起唇,一臉哀怨,張口欲言,卻又欲言又止。
要他怎麼開口?
若是沒此事,她豈不是會更厭惡他?
但若是真有此事,不趁現不說開,等到東窗事發……難堪的到底是誰?痛苦的又是誰?
他的娘子快要跟別人跑了,難不成真要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定?
這怎麼成?他怎麼能夠在明白了自個兒心意之後允許她逃離他?
但,話及說回來,依她的性子,她怎可能做出這種事?肯定是石榴那丫頭造謠生事。
傅珏凰瞅著他千變萬化的表情,瞧他一會兒攬眉沉思,一會兒
舒眉苦笑,一會兒又喃喃自語……瘋子!
“你要是沒事,就可以走了,我累得很。”她搖搖頭,下了逐客令。
“你明兒個有什麼事?”他收斂神色,嚴肅地問。
方要躺回床_的傅珏凰,抬眼直瞅著他。
“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沒沒,你睡吧,我走了。”話落,他隨即快步欲走,然定了兩步又踅回。
“你……你不會背叛我吧?”
傅珏凰眯起美眸,唇角勾著笑。“何來背叛之說?若要論背叛,我倒還想說你養了一屋子的花娘,算不算是背叛我呢?”真是個瘋癲的男人,說起話來沒頭沒尾,八成又醉了。.
“那,倘若我將所有的花娘都遣回,你會高興嗎?”過了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
她蹙緊的眉頭不禁糾結得更緊了。“你到底想說什麼?”老教她覺得話中有話,好似在試探她。
“沒,我先走了,你睡吧。”
房門掩上,她不禁有些愕然。這人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在這裡喃喃自語了一會兒,再說些令人摸不著頭緒的話後就自動走人?
哼,急著回去找那庸俗女人作陪是嗎?
儘管去吧,她壓根兒不在乎!
明兒個她和蒙醒有約,想著明兒個或許能從蒙醒口中得知一些訊息,她才沒閒暇想著他到底要做什麼。
☆ ☆ ☆
“不可能的,怎麼可能?手簡上頭明明寫了時間是午時一刻,怎麼半個人影都沒有?”
石榴像只聒噪的麻雀吵得他心煩,然而,她再吵再鬧,也轉移不了他的視線。
臧或炎站在臨近水亭臺的一面拱門外,自午時一刻等到掌燈時分,站的時間不短,但他卻站得甘之如飴,只因事實不若他想像,手中早已汗溼的手簡,八成是石榴這丫頭不知道從哪兒假造的。
他的親親孃子就算心底沒有他,也不會有其他男人的。
真是可悲又可喜啊!至少她是他的娘子,總有一天,他會感動她,會教她心甘情願地待在他身邊。
“二爺……”
一雙羊脂玉般的纖手攀上臧或炎的臂,他斜眼探去,嫌惡地拉開。“豔閣的姐妹都回去了,你還不回去?”
“二爺,你說了要我留下來伺候你的?”石榴雙眸噙淚含怨。
“我什麼時候說的?”他微蹙起眉。
他從不給承諾,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