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月。
判官宣判嶽憐鶴勝,臺上的人才喘了口氣鬆開手,如同一個最慘的勝利者,一步一個血印,搖搖晃晃的走下臺去。
“你他媽就作死吧!”燕不離嚇得臉白如紙,氣得兩眼飆淚,邊哭邊給某人擦血。
池月躺在床上,假面已經揭去,露出一臉鐵漢表情:“這點小傷不算什……嘶,你輕點!”
“老子疼死你算了!”燕不離瞪他一眼,裹傷口的手還是動作放輕了些,默默的給對方紮了一身蝴蝶結……
“那女人的琴音能誘起無生無滅的反噬,身上的真氣總需要出口宣洩,所以我選了些不重要的地方爆了。只是看著慎人,其實沒傷到大穴主脈,明天還能打……”
“我打你姥姥!”燕不離氣得跳了起來,“你明天哪兒也不許去,給我老實呆屋裡!”
池月挑眉:“你攔得住本宗嗎?”
“老子下十斤巴豆你看攔不攔得住!”
“……”合著那些瀉藥都是給他備的?
“不離,我也是為了毀琴才出此下策,否則你對上她勝算全無。”池月故意把自己搞得血腥滿身,就是想趁機汙毀顏樂嵐的靈器。
但對於燕不離來說,這代價未免太慘重了。慘重到讓他難以承受,他不想踏著池月的血登上盟主之位。
“你也太小看我了,顏樂嵐我自有辦法對付。”燕不離擦去對方嘴角的血跡,吸著鼻子道,“而且她的瑤琴雖然受損,但沒有全毀。方才林正玄告訴我,秦逸塵和顏樂嵐一戰中,秦逸塵輸了。”
池月:“……”
見這老魔露出少見的懊惱神情,燕不離忍俊不禁的一笑,傾身吻上對方的唇。反正某人現在受傷,有便宜不佔王八蛋。╰`▽′╯“大師兄!聽說有人受傷了?!”房門冷不丁被人推開,嶽卓急惶惶的跑了進來。
燕不離嚇了一跳,手疾眼快的抄起一條被子將池月蓋住,轉身答道:“我沒事,受傷的是你嫂子。”
“啊?!嚴重嗎?”嶽卓一早又被兩隻油葫蘆誆到茶樓聽書,到現在連一場比武都沒看過。她原本打算從明天起關注武林大會,結果卻聽客棧的小二說今日比武有人受傷,她還以為是自己這位不靠譜的師兄。
“沒什麼大礙,他就是一不小心玩大發了。”
池月:“……”
嶽卓看到床裡有人蓋著錦衾,才意識到自己闖進來太莽撞了,忙不迭的垂下頭去:“不好意思啊師兄,打擾你們了。”
燕不離擺擺手:“沒事,你嫂子睡覺像死豬一樣吵不醒。
池月:“……”
嶽卓似是愣了一下,忽而抬起頭道:“大師兄,你和嫂子怎麼認識的啊?”
臥底認識的。可特麼不能這麼說啊!
燕不離乾咳了一聲道:“月黑風高夜,曾遇青樓時,然後他就意外懷孕了。”
池月:“……”
嶽卓張大了嘴:“你老婆有孕了你還讓她參加比武?”
燕不離、池月:“……”
“那我晚點兒再來探望嫂子。”嶽卓同情的看了眼床上的人,轉身帶上門走了。
燕不離一個頭兩個大:“完了完了完了,這小姑奶奶還要來怎麼辦?”
池月揭開被子,淡淡道:“找人冒充一下不就行了。”
燕不離摸著腦袋道:“找誰啊?”
池月沒好氣的冷哼道:“不是有人做夢都想當你老婆麼?”
到了晚間,嶽卓借客棧的廚房做了一碗紅棗燕窩粥,親自端來燕不離的房間,說是給嫂子補補身體。
躺在床上的女子一張白嫩嫩的瓜子臉,杏眸如水,笑中含羞,著實不像煙柳出身之人。
嶽卓放下發燙的瓷碗,笑呵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