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他用力捶打剛合上的電梯門,煩惱得不知如何是好,幸好這時另一臺電梯來了,他趕緊按下按鈕,衝入電梯。
拜託拜託,別讓他把人跟丟了,拜託拜託。
殷仲威在電梯裡面瘋狂祈求老天,電梯從最頂樓一路下降到一樓,電梯門終於開啟。
“破軍!”老天對他不算太壞,至少讓他親眼看見石破軍跳上一輛計程車,而且後面還有一輛空車。
“跟上前面那輛車子。”他命令計程車司機。“小心別跟丟了,我給你兩倍車錢。”
有錢好辦事。
殷仲威此話方出,就看見兩輛計程車在路上狂飆,從殷仲威住的地方一路飆到石破軍的公寓,兩輛車都沒停過。
“謝了。”殷仲威匆匆丟下車錢,就去追趕石破軍,她又早他一步下車。
“破軍!”他一路追著石破軍進公寓,電梯門又當著他的面合上,他只好爬樓梯。
幸虧石破軍住四樓,不算太離譜,他花了幾分鐘的時間就到達四樓。
當然,石破軍早已進公寓,於是他又只能望著她的門興嘆,傷腦筋該怎麼讓她開門。
“開門,破軍。”他乾脆用敲的。
公寓內的石破軍根本不理他,他只好敲得更加用力。
“讓我進去,破軍。”他威脅。“你再不讓我進去,我就站在這裡敲一整夜,讓你不得安寧。”
他解決事情的方法永遠跟人家不一樣,自成一套邏輯,但往往帶給人困擾。
“破軍!”殷仲威持續在門外鬼吼鬼叫,石破軍沒辦法只好過去開門,總不能讓鄰居出面抗議。
“破——你開門了。”他顯然覺得很不好意思,頻頻搔自己的頭,石破軍卻不買帳。
“你有什麼事就趕快說,說完了就滾蛋,我要睡覺。”既然他那麼喜歡傷她,她也不客氣。
“我——”他原本想請她不要生氣,但她冷淡的表情讓他說不出口,只得說些不相干的事。
“我想問你,你剛剛說打電話找我一整天,是不是真的?”他以為她不在乎,以為她只會不分是非的抹黑他,沒想到她居然關心他,而他覺得抱歉。
“你不會看手機嗎?上面有號碼。”她沒好氣的反問殷仲威,只見他又不好意思的搔頭。
“手機被我摔壞了。”他困窘的解釋。“今天才去辦一支新的,還來不及告訴你這件事,就……”
所以根本上是陰錯陽差,老天爺開他們玩笑。
“就算這樣,你也不必帶那些朋友回去整我。”她難忘當時的恥辱,他永遠不會知道她有多難堪,自尊都被丟到地上踐踏。
“我——對不起。”他無話可講,低頭悔過。“我也不想傷害你,只是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叫我不能對你太好,一定要讓你嚐嚐苦頭……”他也不知怎麼解釋,又搔頭髮。
石破軍覺得很荒謬,這麼離譜的理由他也編得出來,或許他們不該在一起。
“我們乾脆分手好了。”她累了也倦了,再也承受不了任何一點壓力。“如果你真的有這種感覺,那就表示我們不適合在一起,應該分手。”
石破軍原本只是建議,不料殷仲威的反應比她想象中還要激動,抬起頭就要強烈抗議——我不可能答應你的請求。
突然間閃進他腦海的畫面,讓殷仲威的身體當場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不可能讓你回到沒有我的生活,如果你是在說這個,想都別想!
畫面中的男人是他,畫面中的女人則是……他瞠大眼睛凝視石破軍,這次換她莫名其妙。
該死的你怎麼可以如此漠視我的感情?我愛你啊,破軍!難道我對你沒有一點意義?
畫面中的男人,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