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說我們沒有找到,會繼續找的。”
一聽她這話。霍雲深就知道肯定是找到了什麼,他目光微閃,道:“好。”
慕容歡顏離開了醫院,進了空間。
尉遲北壤坐在書房裡。對著桌上那個盒子發愣。
慕容歡顏走了過去,在他的大腿上坐下。伸手開啟那隻盒子,“總要看的,是不是?”
盒子裡面,有一個小本子。一支筆,還有一張照片,就是之前在尉遲宏光那裡看到的。那一張全家福。而那張照片已經皺皺巴巴的,應該是拿著邊看邊撫摸造成的。
最底下。還有一串紫翡翠葡萄吊墜,那紫羅蘭色美不勝收,晶瑩剔透,一點兒雜質都沒有,雕刻出來的葡萄串非常逼真,幾乎能讓人起了食慾,證明不是一般的玉雕師所刻。
“這個,也許是父親送給她的。”尉遲北壤看著那紫葡萄說道,“母親最愛就是紫翡,那紫如意也是。”
“那,這麼說來,紫如意當年或許婆婆也是隨身帶著,然後,她真的因為某個原因來到了春風鎮,遇上到雷萬達,那紫如意才會被他拿去了。可以證明一件事,婆婆,真的曾經在春風鎮呆過。”
“嗯,這是,她的筆跡。”尉遲北壤翻開了那本子,第一頁,只寫著一個字,忍。
有什麼事情,需要忍?
慕容歡顏拿起本子,翻開。她坐在他的腿上,這個角度,兩個人都能夠看清楚上面寫的內容。
這一看,尉遲北壤差點要噴出一身的血來。
上面,寫的都是她在那個地方過的每一天。
下雨了,屋頂漏雨,她到處躲著找一個角落不淋到雨,但是有蛇進了屋,把她咬了一口,幸好無毒。
晚上聽到野豬的聲音,縮在鋪著雜草的床上,發抖著想孩子,想丈夫。
某一天,人來了,扯了她的衣服,叫她去找樹葉自己做衣服,這樣才符合野人的生活,那是恥辱,但是,她有底線,如果那人敢侵犯她,她就自殺。
霍丹離並不知道那人為什麼會想留著她的命,這麼關著她。雖然這樣的日子讓她很想死,但是為了能有重新見到兒女的那一天,她願意忍著。
沒有東西吃,附近的野果都被她摘完了,春天還好,有野菜,冬天什麼都沒有。她學著去捕獵,可是這個地方的小動物並不多,強大的動物她又打不過,只能跑,有時抓到一隻野兔,她都不敢一次吃完,但是這個地方又沒有火,她生不出火來,只能生吃,撕咬幾口,再把剩下的存起來。
慕容歡顏想像著那樣美貌的女子抓著野兔撕咬的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夏天秋天,那樣的生肉並不能多放,只放半天,就會引來蟲子蒼蠅,肉也很快會發酸發臭,但是為了活下去,她還是會吃,吃完又忍不住去外面吐。
冬天,沒有衣服沒有被子,只能找多多的乾草,把自己幾乎埋起來,可是,身上會癢死。要是想洗澡,倒是有接的露水和雨水可以洗,但是會很冷,很冷。
霍丹離說不清自己有多少次以為自己要燒死過去,但是又撐了過來。
她記下這些,不是想記住這些痛苦,不是想記住這滔天的仇恨,也不是想留著給誰幫她報仇,她只是怕自己不說不想不寫,一個人在那樣的環境下年復一年地過下去,會變成腦子遲鈍,不會說話不會寫字的野人。
以霍丹離的驕傲,絕不願意變成那樣的人。
同樣,正因為霍丹離的驕傲,那樣是對她極大的侮辱,從心到身的虐。
最後一頁寫完,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紙了,反正,還沒有寫到她離開這個地方。所以他們並不能判斷,最後她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又是怎麼離開的,還是說,她沒有能夠離開,而是已經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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