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不賺,替保安團出頭剿匪?”
虞師爺等唐安琪把意思都說完整了,這才低低呵斥一聲:“安琪,對縣長要有禮貌。”
陳縣長沒說什麼,心裡有點亂。默默無聞的清靜久了,忽然來了這麼大的一檔子事,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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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家園 。。。
虞師爺成功的和陳縣長建立了友誼,在長安縣城又過了一夜,他在翌日清晨坐上馬車,帶著唐安琪和兩個小嘍囉打道回府了。
他給唐安琪買了一紙袋硬糖塊,想要留給對方回去慢慢吃;然而唐安琪坐在車裡無所事事,牙口又是特別的好,這一路就聽他滿嘴裡嚼的咯咯蹦蹦,經過那處土崖之時,虞師爺特別留意了他的神情,結果發現他面無表情,是吃迷了心的模樣。
及至馬車進了小黑山寨子裡,唐安琪第一個掀門簾子跳下去,四處找水喝。一隻小鐵桶放在一塊平整青石上,唐安琪見是滿桶清水,便把腦袋插|進桶裡痛飲;正是喝的痛快,冷不防忽有一雙手臂環到自己腰上,拔蘿蔔似的就要往起拽。他猝不及防的嗆了一口,隨即起身回頭怒視:“騷狸子,你皮癢?”
戴黎民連著三天沒見到他,這時就滿面笑容:“我是皮癢,你給我撓撓?”
唐安琪懶得看他,彎腰繼續喝水。戴黎民看他撅著一個圓圓的屁股,穿了綢衣,分外體面,就心癢難搔的抬起手來,在他那屁股蛋上輕輕巧巧的扇了一巴掌。
唐安琪猛的又站起來了,做怒目金剛狀:“你要瘋啊?”
戴黎民還是傻乎乎的發笑——天熱,他近來有點“苦夏”,面孔瘦了一圈,五官的輪廓顯出來,倒是更英俊了,只是英俊的窮相,不貴氣,有點“紅顏薄命”的感覺。
對著唐安琪壓低聲音,他決定說兩句掏心窩子的話:“哎,安琪,我可想你了。”
唐安琪很警惕的看著他:“想我?我看你是想我的屁股吧?”
戴黎民不以為然的一皺濃眉:“路上吃火藥了?你脾氣怎麼這麼大?欠揍啊?”
唐安琪在臉上抹了一把水:“打我?你打我我就打你!”
戴黎民看他跟自己來勁,上前對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我把你慣出毛病來了!從早到晚就知道跟我訕臉!”
唐安琪被他踢的一蹦,隨即拎起小鐵桶,兜頭潑了他半桶水。
兩人開始對著叫罵。虞師爺回家喝了一杯熱茶,這時正要過來和戴黎民說正事,哪知隔著老遠就聽到汙言穢語;加快腳步走過來,他一手一個扯開了二人:“這是怎麼了?前世的冤家?怎麼見面就咬?”然後他又轉向戴黎民,推著對方往外走:“大哥,你別和安琪一般見識,他小,小孩兒不懂事。”同時回身對著唐安琪一揮手:“你回屋去!”
唐安琪氣鼓鼓的果然回了屋——他就看不得戴黎民。他是打不過戴黎民,否則非把對方揍扁了不可!脫了鞋襪爬到炕上,他伸胳膊伸腿兒的躺成一個“大”字,腳趾頭動了動,倒是感覺還不錯。
在虞師爺的屋子裡,戴黎民端著一杯溫茶,正在對著虞師爺目瞪口呆。
“保、保安團?”他彷彿是萬分不能理解虞師爺的言語:“你是說我們殺到縣裡滅了保安團,然後自己去做保安團?”
虞師爺對著他點頭。
戴黎民把茶杯放到了炕桌上,抬手撓了撓溼漉漉的短髮:“好端端的,我去做什麼保安團?”
虞師爺心平氣和的,是位溫柔的老大哥:“想做一輩子土匪啊?”
戴黎民想了想,然後抬頭說道:“師爺,你要說讓我帶弟兄去投軍,那我能理解,反正都是耍槍桿子的,不隔行。可是保安團……”
他的眉頭擰了起來:“要依我的意思,那就是等咱們實力壯大了,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