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洋洋的扭開臉,他滿面春風的迎向了正主:“侯司令,歡迎歡迎,一路辛苦了吧?在下是敝縣的保安團長,聽說司令要在這裡下車,滿心歡喜,故而在此恭迎大駕。”
侯司令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他,彷彿十分詫異:“你是保安團長?”
唐安琪一點頭:“是啊。”
侯司令公然在他臉上掐了一把,手勁很重:“怎麼像個唱戲的小角兒?”
唐安琪沒生氣,因為生氣也沒辦法,還是得受著,所以乾脆把葷話當成玩笑聽:“嗨喲,要是您侯司令肯捧我,那我怎麼著也得是個大角兒!”
侯司令把表外甥忘卻了,哈哈大笑:“這小團長,挺有意思啊!”
唐安琪開動腦筋,想要做一名活潑的馬屁精:“司令您坐了大半天的火車,怪無聊的,如今總算腳踏實地了,我還不給您添個樂兒?”
話音落下,他捫心自問,覺得自己這湊趣湊的也算挺不要臉的了,就算最後沒把侯司令哄開心,那虞師爺也不能多批評我。
侯司令嘻嘻一笑,嘴咧了老大。
侯司令先在長安縣肥吃海喝了一頓,然後陳蓋世把這位大人物請到自家宅中,找來本縣花魁陪著侯司令玩笑消遣。侯司令是個粗人,粗的出奇,什麼話都肯在席面上說,聽的妓院姑娘們都不住臉紅。說著說著,忽然又罵起了何復興。何復興半死不活的坐在一旁,表舅說上十句,他能微微的“嗯”上一聲。戴黎民筆直的站在後方,臉上神情卻是不大自然。
後來何復興終於力不能支,向旁一栽。戴黎民趕緊連扶帶抱,把他運出房去。唐安琪看在眼裡,不禁一皺眉頭。
如此過了良久,侯司令心滿意足,要去帶著花魁快活。唐安琪藉故尿急,走出房門,結果在陳宅黑暗處,被戴黎民一把拽了過去。
兩人相對站了,長久的都不說話,單是互相看著,末了卻是同時開了口。
“看你那狗腿子的模樣!”
“看你那馬屁精的模樣!”
話音落下,戴黎民立刻做出辯駁:“要不是虞清桑害我,我何至於投到何復興那裡去?我不給人家當狗,人家能重用我嗎?你當我願意揹著個大煙鬼到處走?還他媽的給他倒尿盆?別說這些小事了,前一陣子他讓我殺人,我帶著槍就得去,不去怎麼出頭?”
唐安琪也是振振有詞:“我本來是個好好的少爺,結果倒了大黴,現在成了丘八。我要不去討好這幫軍中大員,那將來怎麼辦?一輩子留在長安縣做團丁嗎?你當我樂意陪著個老頭子喝酒?他還說我像戲子呢!”
“誰讓你跟著虞清桑了?你跟虞清桑就是這種下場。誰在他那裡都是一杆槍,別看他現在對你好,他當初對我也好著呢!”
唐安琪冷笑一聲:“師爺利用你是不假,但他可沒利用我。我這個樣子,有什麼值得利用的?再說你看你那個德行,我都懶得瞧你,師爺憑什麼非要真心對你?我告訴你,吳耀祖現在是不在場,否則我把話一問,你們其中有一個是要挨槍子的!”
戴黎民理直氣壯:“反正不是我!”然後他忽然換了話題:“我說你能不能換身衣裳?你看你這模樣,怎麼這麼像戲子?”
唐安琪穿著一身顏色鮮亮的長袍馬褂,聽聞此言,他幾乎惱羞成怒了:“是人就這麼穿,怎麼到我這裡就成戲子了?”
戴黎民質問他:“你們保安團不是有制服嗎?你也打扮的像個爺們兒似的好不好?我又不在身邊,你這是騷給誰看呢?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和虞清桑勾搭上,我新仇舊恨一起算,將來必定活剮了他!”
唐安琪聽聞此言,又驚又怒:“哎喲我操——”
話沒說完,他欲言又止的抬手一挽袖口,然後彎腰一把抓向對方□,捏住那一團肉用力一捏。戴黎民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