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死怕得要命。
性茭時當然用了防護措施,但再高階堅固的安全套,也都不是為了群交而設計的。
在那種情形之下,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嘴裡塞著的東西到底剛從誰的性|穴抽出來,你也不可能有閒工夫去檢查自己插進去的後門到底有多幹淨,更勿論那一場場半強迫的、委身在下的經驗了。
很多時候我都自欺欺人,明明也算個生物學家,卻去相信網上那些所謂“事前吃六片,幹遍天下都不怕”的山寨抗生素。
德國醫生不給開藥,就違規以實驗室的名義去印度跟中國郵購。收到包裹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又生怕吃得不夠,也不顧副作用,吃加林仙豆般整板吞下去,搞得打噴嚏都一股子先鋒六號味兒。
然而再吃抗生素,“A”字打頭的惡疾也是誰都不可能擋得住的。
雖然叮噹不止一次跟我拍胸脯保證,帶我去的會所都絕對乾淨,但我仍止不住地噁心,又總心驚膽寒,跑到藥房弄回來一整箱HIV自檢藥包。
雖然自己也清楚萬一染上了也不可能立刻查出來,但還是跟犯了煙癮的人一樣,找著機會就給自己放血查病毒。神經兮兮地怕指尖血不可靠,換靜脈血,測出陰性仍覺得怕,又改成動脈血,搞得手上胳膊上針痕累累,看上去活像個白粉仔。
很快我憔悴得厲害,自己都能摸到一根根肋骨凸起來,簡直是歷歷可數。
旁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