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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沒有人在這個簡陋的地下空洞裡交易,那麼那些死去的黑衣打手又為什麼站在門口處進行防衛呢?眾人頓時一陣茫然,凌雲則腦袋微微一側,似乎正在傾聽著什麼。
老廖神情更加緊張,冷汗從他的額頭上冒出,一滴一滴的落下,即便是殺了十幾個人,依然穩定乾燥、握住手槍的兩隻打手的掌心裡此刻卻溼了一大片,直覺讓他清晰的感覺到,黑暗的空洞裡面存在著極為強烈的殺機,這種殺機只有經常在生與死的考驗中活下來的人才能敏感的察覺到,而老廖就是其中之一。在自己射殺打手結束的那一瞬間,他似乎聽見了地下空洞傳來一聲整齊的咔嚓的聲音,但是除此之外,便再無任何聲息發出,這使得老廖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聽覺上的錯誤。
是進還是退?老廖雖然不是猶豫不決之人,但是生平第一次產生了進退兩難的感覺,進,雖然有可能象小太妹說的一樣黑吃黑,搶得交易雙方的錢和貨,意外發一筆大財,但是同時也冒了未知的風險,尤其是在直覺上感覺如此強烈殺機的地方。退,這本來是老廖本來的想法,但是在小太妹的堅持下,眾人都已經走到了地下交易的門口,又怎麼能功虧一簣?即便是老廖也有點不甘心,更不用說心高氣傲一直堅持要黑吃黑的小太妹了。
他把垂詢的目光望向了小太妹,這個年輕女孩或許本事上比他差了一些,但是在兩個人所在的勢力集團中,她的地位甚至比他還高了一些,畢竟和老闆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就不是他這個單純的下屬所能比得上的。
反正黑吃黑的提議也是她提出來的,老廖心想,就讓她自己做決定吧,即便有什麼危險,憑藉兩個人的身手,也完全可以逃出生天,來時的路線雖然曲折隱蔽,但畢竟是直上直下的樓梯,老廖那過人的記憶早已經把路線牢牢的記在心裡。
小太妹卻沒有他這麼多的顧慮,年輕氣盛,又可以馬上見到交易雙方,想也不想,便用槍指著眾人喝道:“你們都給我進去,我倒要看看,這兩夥交易的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
眾人哪裡還不知道她的心思,一旦地下空洞裡隱藏著危險,那麼自己這一班打頭的人就充當了炮灰,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只是在她和老廖用手槍威逼著,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前走去。
不少人的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如此,今晚就不該來到這裡尋歡作樂。享受沒享受著,倒有可能把一條小命搭上,遇見人家黑吃黑,能把命保證就算不錯了。
一眾人心驚膽顫的從正門內走進去,一路東張西望,這個地下空洞似乎非常廣闊也非常空曠,即便是腳步輕微踩在結實的地面上,也會發出悠長而又空洞的回聲。幾十個人儘管已經極力放輕了腳步,但仍不免在空曠的空氣中發出沉悶的踩踏聲音,只要是地下空洞裡有人,便不可能不察覺。
地下空洞的正門門口雖然有微弱的光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地下空洞卻是漆黑一片,由於事出倉促,眾人也沒有看到在老廖射殺那些黑衣打手之前,地下空洞究竟有沒有光明。不過即便是用腳後跟也能想明白,交易的人只要不是瞎子,是不可能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鬼地方進行什麼交易的。肯定是交易的雙方在聽到門口處傳來槍聲的時候就立刻切斷了照明,避免門外的人衝進來將交易破壞或者是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
小太妹雖然臉上依舊是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但是雙手緊貼住腰部的動作已經暴露了她內心的緊張,沒帶夜視鏡,即便她身手再高,在這漆黑的地下空洞裡也是什麼也看不見,尤其是在已經習慣了光明,突然進入黑暗裡,眼睛會感覺到強烈的不適應和心理上的恐慌。
顯然,暗中交易的雙方已經知道了他們的闖入,所以提前切斷了空洞的照明電源。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們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