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彥吾:“我想你應該能夠猜得到,這次要你和陳暉潔結婚,背後是另有真意。”
魏彥吾的書房中,這隻老龍頭一副黑暗深邃的模樣站在窗戶前,故作高深的吐了個菸圈。
這讓羅真一臉嫌棄的捏著鼻子,把他故意沒開的燈開啟:
“室內禁菸行不行啊魏長官。整天就知道抽抽抽,抽不死你真的是。你這房間裝排風扇沒?我看看哦嗬。”
正沿著牆邊找排風開關的羅真,順手拉開牆上的櫥櫃,就看到了一卷疊的不太整齊的被褥。
男人的被褥屬實沒什麼好看的,更別說是個中老年大叔,簡直噁心心。
但是嘛,在看到這被褥的一瞬間,羅真彷彿就看到了魏彥吾在這書房過夜的點點滴滴,甚至連他大半夜裹著被子瑟瑟發抖的可憐模樣都共感到了。
這就是他悲慘的記憶啊這要是告訴老陳,她得多開心啊。
“沒人教過你,別擅自翻別人家的櫃子嗎。”
老龍頭一手關上了櫃門,一張看不出啥表情的龍頭有點兇惡的呲著牙。
哪怕是到了這個年紀或者說正因為到了這個年紀,男人的自尊心就總會微妙的膨脹,也真是沒辦法。
羅真也不揭穿他的丟人事,只是一臉又拿到他一個把柄的得意笑容,毫不客氣的挑起眉毛:
“我還真不知道這婚事有什麼深意,請魏長官賜教。話說我才剛剛回老家沒兩個月而已,莫名其妙就收到了我自己是新郎的結婚請帖,你叫我理解個鬼啊。那老陳的嫁妝呢?你這邊單方面把她甩給我,我才不要的。”
魏彥吾:“你這話,有本事當著那丫頭的面親口說。”
呲呲呲呲兩個男人彼此互不相讓,眼神中電閃雷鳴的激烈交鋒,搞得像是什麼忘年交似的。
得虧羅真身邊的驚蟄,並沒有什麼吃這一口的癖好,也總算免去了一些讓羅真毛骨悚儾然的事件。
最終,還是魏彥吾先嘆息一聲:
“嫁妝當然有,而且還很大。這整個龍門,夠不夠?”
“什麼意思?”
羅真頓了一會兒,確認魏彥吾這話中並沒有無聊的玩笑含義,這才古怪的回問。
於是嘛,魏彥吾才一臉煩躁的說起前因後果。
他也是在半個月前,突然受到了京城送來的密旨,其中就記載著讓他無論如何,都要說服羅真和陳暉潔結婚的事情。
為此給出的籌碼,就是陳暉潔會被正是過繼給真龍天子,作為名正言順的公主來出嫁。
當然,這件事並不會廣而告之,而是要等羅真和陳暉潔親自到京城去,在天子面前舉辦儀式才會生效。
為此,陳暉潔首先需要更名改姓,直接把整個身份都換掉。
魏彥吾如是說道:
“她今後的名字也已經定下了,就叫魏璃灼。我也只是單方面被告知的,全程沒參與過決策。”
哈啊羅真的表情越發微妙了。
對炎國人來說,姓氏本該是代表自己家族的最重要象徵,一般情況是絕對不能改的。
但既然是真龍天子的要求,那被賞賜國姓就是天大的恩典,不允許任何人拒絕。
對真龍來說,陳暉潔的出身本身,大概就屬於一種汙點。
所以哪怕只是名義上收養她,那也必須連名帶姓、從根本上抹掉她過去所有的痕跡。
所以這些上頭的大人物啊羅真都懶得發表意見,只抬抬下巴,示意魏彥吾繼續說下去。
這老龍頭繼續說:
“既然是公主出嫁,那按照大炎的風俗,應當為公主封賞一塊名義上的領地。雖然只是名義上的,從來都沒有公主實際掌控過封地的記錄,但規矩就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