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同。
念能力是有顏色的,我說的這個顏色,並不是用凝去觀看的時候所看到的念形態。而是真正真正,能被感受到的那種,充斥夾雜著情感的色彩。
窩金的氣息是純正紅色的,不夾雜負面情緒的赤裸裸的慾望。瑪琪的氣是藍色的,帶著一種拒絕他人的冷漠。庫洛洛的氣是紫色的,貪婪執著而又孤獨。
而飛坦的氣,則是金色,彷彿是燃燒自己生命一般的金色。雖然好像黃金聖鬥士那樣萬丈光芒,卻耀目地讓人無法直視。
我沉浸在唸能力地感受中,完全沒想到要去幫忙什麼的,這兩位也全不管我在一邊做什麼,從相互試探,到打得不可開交。庫洛洛一連換了好幾個能力,都沒能奈何飛坦,但飛坦也沒能咬到庫洛洛。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身上都掛了彩,正相互冷冷地注視著對方。我慢悠悠地走上去,衝著他微微一笑:“喲,好久不見了。”
飛坦看了我一眼,微微皺了皺眉,我本來不指望他能認出我,但看他的表情卻貌似好像對我還有點印象。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之間還有一比爛賬要算,是不是?”
他眯起眼睛,微微側頭,忽然就那麼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
“你把他打死了?”
“沒有啊,這傢伙哪裡這麼容易被打到。”庫洛洛也很詫異地走過來,用手抓住他的脈搏,“病了?”
一觸手才發現飛坦的身體火燙。
“我遇見過他一次。”庫洛洛微微皺眉,“他本來的確在神父手下,但後來不知為什麼就消失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可是他在這個時候,居然突然出現了。”
沒奈何我只能扛起他,庫洛洛到是很意外我的舉動,但也沒有阻止我。
這下我只能先回房間。看他髒乎乎也不能睡我的床——好人做到底,我只能負責給他洗澡擦乾淨裹上酒店的睡衣,扔到床上。
少年幾乎和兩年前沒有什麼變化,沉睡的臉龐看起來完全是一個柔弱的少年。
但對他來說,生於死並沒有什麼區別——我們並非絕望,我們只是找不到屬於自己的道路罷了。
這一點,我想世界上,沒有人比我能夠更為了解。
因為在某些時候,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我本來以為他很快就能醒來,但這傢伙一昏迷就是一天一夜,佔了我的床不說,還害我連帶護士當保姆的。燒還沒有退去,我只好間歇地換溼布給他減溫。
在流星街發燒也是要命的,抵抗力減弱很容易感染其他毛病。所以要麼不生病,每場病都是一道坎。
楊老頭死了都三年了,他的詛咒還沒靈驗,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過期了。
我正在胡思亂想,忽然聽見輕微的動靜。一扭頭,飛坦已經從床上掙扎著想要起來。但他燒得那麼厲害,至少一天一夜水米未沾,哪裡來的力氣,才站起來,就頭重腳輕地又跌了下去。
“省點力氣吧。”我淡淡地說。
“你……不殺我?”
“本來呢……是想把你胳膊卸下來的。”我慢慢地說,“可後來忽然覺得你很可憐。”
可憐這個詞語在流星街很少用到。
用到的時候基本也是貶義詞。
可他卻沒像我想象中那樣撲上來找我麻煩,而是沉默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為什麼……要回來呢?”我淡淡地問。
飛坦繼續沉默著,就在我以為他壓根不想理睬我的時候,他終於開了口。
“我來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流星街沒有什麼東西是永遠屬於一個人的。
再貴重的東西,都可以從屍體上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