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玩升級吧。”這裡面,朱貝妮唯一還能混一混的,就是升級了。
“好啊。”梁馬上回應。
“vip套房的人也玩這種大眾休閒的娛樂嗎?”陳小西打趣梁,成功贏得梁一個大白眼:“你有完沒完?”
楊青青偷偷打量梁,越打量心越涼,直到梁說出“我跟他,或許不是一路人”,她才開始慢慢回暖。
四個人環坐在茶几四周,開始用兩幅撲克牌玩升級。
“我跟朱貝妮一家。”梁挑人。
“怎麼能跟我搶人呢。”陳小西反對。
“不跟你搶,就跟她搶!”梁玉指一指朱貝妮。
“還是跟我搶吧。”陳小西笑起來。
陳小西跟楊青青搭對子,梁跟朱貝妮搭對子,四個人在客廳玩升級。陳小西有心想讓,楊青青無心認真,使得梁和朱貝妮節節勝利,一路升級。兩個人開心得不行,越贏越要贏,耍賴反牌,贏一次,喊一次“givefive”。
一開始考慮到有病人,大家說話還特意壓低聲音,玩著玩著贏家忘形了,簡直呼喊起來。
有醫護人員來敲門,陳小西起身去開門,小護士友善提醒說:“不好意思,改造房隔音不太好,請病人親屬節制一些。”陳小西門開得大了一些,一本正經說話的小護士不小心看到一桌的撲克牌、酒杯和快餐,話都快說不下去了還以為是哭喊,原來是歡笑。
重新回到牌桌。
“要棋逢對手才有趣,碰上你們兩個菜鳥,我們的成就感也不強烈,喜悅也打折了。”梁不想玩了。
“我們只是把你們哭。有一次教朱貝妮玩橋牌,就教得她眼淚吧嗒的。”陳小西反唇相譏。
“哼。不要在我面前吹噓橋牌,我是橋牌隊長大的,從小出國比賽的。”梁又來了精神。
陳小西詢問楊青青是否會玩,楊青青點點頭。陳小西轉向梁:“想贏還是想輸?”
“什麼意思?”
“想贏就必須把朱貝妮還給我,想輸你們繼續做搭子。”
朱貝妮咳咳不止。可是又無話反駁。算點數,她怎麼也算不好,更別提記牌、猜牌了。梁猶豫了,她對著楊青青打量來,打量去,卻始終下不了決心跟她做搭檔。她猶猶豫豫:“要是許文衡醒著就好了。他橋牌打得好好,是我見過的最棒的業餘選手。”
朱貝妮想起來了,在大學的時候,除了學習,許文衡最大的消遣就是打橋牌了。可是那時候大家要麼不打牌,打牌就鬥地主,沒有人跟他文縐縐地玩橋牌。他不死心,要教朱貝妮。朱貝妮讓他見識了一把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
每次許文衡都笑到哭,用手亂摸朱貝妮的頭頂:“裡面摻了多少漿糊呢?”朱貝妮只會狠狠地嫌棄他弄亂了她的頭髮,發誓以後再也不跟他學橋牌。可是,許文衡總有辦法讓她一次次從師,無妨,她也有能力讓他一次次失敗……
那時候的純真歲月。如今回顧,拋開結局,過程還是很美好的。
哦,朱貝妮想起來了,楊青青興許也是橋牌高手。她那時候專門看過橋牌書。不過,跟到處遊說人打橋牌的許文衡不同,楊青青只是默默一個人看。
“興趣她真的是高手,至少她專研橋牌書的。”朱貝妮指著楊青青道。
“試試吧。”朱貝妮的話勾起梁不少興趣。
陳小西終於如願以償,坐在了朱貝妮的對面。
梁和楊青青搭檔,像開了外掛,不管拿到手的牌好還是不好,一律配合得天衣無縫。梁和楊青青不說話,不商量,可是楊青青就像有魔力,總能及時接手梁的牌,你來我往,完全主宰了發牌權,陳小西和朱貝妮被“魚肉”得厲害。
陳小西看朱貝妮,朱貝妮一臉懵懂。她反正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