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好意思的伸過手,和她握了一下。
平常我只道聞香識菜品,今天終於知道了什麼叫聞香識女人。
許治衡向我說道:“依蘭,蘇茜是我在建築設計院的同事,別看她年輕,其實她資歷比我還要高,我是她的手下敗將。”
啊,真有這樣美貌和智慧並存的設計師?
蘇茜笑,“哪有你這樣介紹人的,見面介紹不過三句話,直接一頂高帽扣過來,聽著好象恭維,不好說的直接就是三百大板,我回都回不上來。”
蘇教授插嘴,“你們兩個呀,當著我的面都這麼恩恩愛愛。”
蘇茜頓時不好意思,許治衡也有些尷尬。
我再傻也能讀的到他們之間的這點噯味。不用說,這是許治衡的同事兼親密朋友,未必是男女朋友那麼直接,但是肯定他們互相心儀。
我站起來:“你們慢慢聊,我還有些事。”
許治衡還想挽留我,可是看身邊的蘇茜,他咽回了話。倒是蘇教授,他客氣的和我又寒暄了幾句這才和我道別。
時間過了這麼久,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圈子。毛豆,你還在想什麼呢?
忽然間我心裡也釋然了,的確,時間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也是遺忘過去的最好幫手,就算我再不承認,再不接受,經過時間的洗滌,所有的一切還是會過去,我和許治衡,終究是不可能回到從前。
我開心的回到家裡,媽媽正在餐廳做飯,我向她揚揚手裡的蝦,“媽媽,我們今晚做酸辣泡椒蝦好不好?”
媽媽上下打量我,“其實我正在想的是,你這個頭髮,是不是應該整了?你總不能頂著這樣一個鳥窩頭去相親吧?”
“你真的要讓我去相親?”
媽媽向我獰笑:“我是怕你剩在家裡,就算我再鐵面無私,也不能把女兒自私的霸佔著。我承認,我也有拜金的一面,聽說這次孫大姨給你介紹的這個人,條件不錯,在地稅局,正牌公務員。而且,還有一輛不錯的輝騰。想想我也將就了,因為再好的車你也坐不進去。”
我本來想抗議,輝騰這種車其實不是我理想的座駕,但是想一下,我有什麼資格抗議?美人才有資格挑肥撿瘦,我畢竟只是一粒豆,毛豆。
到了我要洗漱完上床時,手機卻來了條簡訊。
開啟來看,藍色的螢幕上,顯示了一條簡訊。
“我常常的陷進回憶裡,回憶起那段最美麗最幸福的初戀,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一件事,依蘭,原來你還是我心裡最致命的弱點。”
我看下號碼,手機丟到了一邊。
☆、46:相親
餐廳的主管正在用抑揚頓挫的聲音給我們講課:
“天下第一葡萄園,應該是法國的羅曼尼——康帝,總面積有1。8公頃,在那塊葡萄園裡種著世界上最名貴,最難栽培的黑皮諾葡萄,平均樹齡已近50年。那些葡萄每年的收穫量很少,每公頃平均種植1萬株葡萄樹,每公頃年產量2500升,平均每三株葡萄樹才能釀出一瓶羅曼尼…康帝頂級的葡萄酒,年產500箱,共6000瓶。毫不客氣的說,價值是遠遠超過了名酒拉菲……”
前面第一排站的是餐廳的服務生,第二排是戴高帽子的廚子,我這混子,站在了最後。
主管一邊說一邊走到了最後,她用鞋尖踢一下我的後跟,“依蘭?”
我恩了一聲:“是,娘娘。”
大家鬨堂大笑。
她也有些惱火:“什麼娘娘,你當這在演大長今呢?好,就算這是在演大長今,拜託你毛依蘭,你專心點,長今為了成為御膳房的最高尚宮也是付出了十幾年的辛苦,所以呢,你如果想要做一個優秀的廚師,那就要不光是酒,還是食材,都要通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