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一看見董忱,我嚇了一跳。
他看見我的眼神也是呵呵的笑,然後低頭看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向我又灑脫的解釋:“是不是很象黃渤?”
可不是,他現在的造型和黃渤在《瘋狂的石頭》裡的造型相差不了多少。頭髮亂的象亂草,又長又髒,現在來只鳥就可以趴上面絮窩了。再看他身上的衣服,因為十幾天沒洗,上面佈滿了汙漬,甚至連他身上都有一種在號子裡特別醃製出來的鎪味了,嗆的我是直皺眉。董忱抬起衣袖聞了聞,又在我面前做了個嚇我的神情,向我說道:“很個性吧?其實我那號子條件還算不錯,雖然不是單間,和其他兩個人蹲一塊,不過好在那裡面有馬桶,就是可惜不是坐式的,是蹲式的,那兩個獄友上完了廁所也不衝,所以整個號裡是一股便溺的味道。”
我沒好氣的問他:“你是搶劫了還是打架了?怎麼給關進去的?”
他滿不在乎的解釋:“酒後開車,多光榮啊,我居然在我生日的那天作奸犯科。喝了酒還把車速開到了一百六十碼,警察把我擼下來,直接就扔裡面了。打電話給我爸,我爸更狠啊,撂了一句話,死小子你給我蹲裡面反醒一下吧,我就直接進去了。還好有熟人求情,我又沒出交通事故,認罪態度也還算良好,黨的政策寬鬆,給了我一次機會。不然我的駕照都給吊銷了。”
我狠狠罵他:“怎麼不弔銷你的駕照?吊銷了你乾脆連再犯的機會都沒有。”
他呵的一笑,“這要是真的吊銷了駕照,那下次我就不是酒駕而是無證駕駛,後果更嚴重了。”
他又用胳膊碰我:“妞兒,我這怎麼也都算是重見天日,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你了,你來接我就沒給我帶點開胃點的東西?”
我把一塊豆腐遞給他,“喏,人家說了,出獄要先吃豆腐,這叫清清白白做人,以後不再犯錯。”
他看著面前這塊豆腐叫苦:“你怎麼這麼狠呢?我在裡面清湯掛麵的熬了十五天了,這好不容易出來,你就拿這個來打發我。”
我立即做勢要收,“不吃拉倒。”
他立即一把搶了過來,奪過去之後,嘴裡咕噥了兩句,還是揭開塑膠袋,挺滋潤的吃了起來。
我們兩個終於出了拘留所,一出來,外面的陽光慷慨的往身上一照,董忱揚聲說道:“真好,重見天日的感覺真好啊!”
我還沒回上話來,又聽見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岑各各。”
我聽的皺眉頭,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個劉思思,她在國外留過洋,口音也不是本地的,一說起話來象是舌尖抵著牙齒,特別象偶像劇裡那欠扁的弱智女主角,叫董忱一聲忱哥哥,也不是正宗的忱哥哥,而是岑各各,注意,cen guo guo。就是這個口音,絕對銷魂的讓人在一千個聲音裡也能馬上分辨出她來。
果然是她,她一看見董忱立即就從她的寶馬上奔了下來,歡快的撲到了董忱的懷裡,緊接著就是一陣暴風驟雨似的親吻,親在董忱的臉上,就跟打生雞蛋似的叭叭作響。
我看的目瞪口呆,董忱也嚇了一跳,被她親了幾口後這才推開她,驚魂未定的問她:“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劉思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去御煌樓找你啦,找你好幾次,後來碰上董伯伯,董伯伯說你在這裡體驗生活。所以我今天就來接你了。”
我心道,這個劉思思還真是鍥而不捨。
劉思思又看著我,臉上一下露出了很不樂意的眼神,她問董忱:“她怎麼也在啊?”
董忱看我一眼,他趕緊解釋:“我讓她來接我的。”
我不想劉思思誤會,便馬上補充一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進去了。因為朋友的義氣,所以我才來接他。”
沒想到劉思思一點不氣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