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忱嚇了一跳,車子在他手裡幾乎是一個打滑,半晌,他一下笑了,“毛豆,你這是給我送秋天的菠菜嗎?”
不等我繼續說,他卻馬上又接了上來說道:“打住這個問題,不要繼續,我們今天不談別的,只吃喝玩樂。”
沒想到他帶我是去吃飯,但吃飯卻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而是一大幫子的朋友,十分熱鬧。原來今天是董忱一位朋友的生日,對著所有人,董忱大大方方的把我往懷裡一拉,介紹:“我女朋友。”
大家一陣起鬨,我尷尬的沒了辦法,只好傻里傻氣的向大家笑笑。
今晚上雖然是朋友的生日,但董忱卻是興致很高,他十分開心的和朋友們聊天,酒杯裡的酒斟了一杯又一杯,喝的他臉色都緋紅了,終於我看不下去了,小聲的扯他的衣服提醒他不要多喝了。
他依然興致勃勃,還用一雙秀氣的丹鳳眼向我眨眼,“幹嗎?捨不得啊?”結果他朋友就起鬨,“捨不得可以替董忱喝啊!”然後一幫人就來攛掇我,我嚇的連連擺手,最後還是董忱出來打圓場。他示意朋友給他倒酒,一邊還笑著和朋友說道:“別理她,她這人,一根蔥的腦子。”然後旁若無人的一杯就把一整泡的白酒全乾了。
我氣的悻悻的。
終於吃完了飯,已經是九點了,大幫子人吆喝著出來,董忱攬著我的肩出門,走到車前要按鎖開車,我喝住他:“又想酒後駕車?”我扳著臉訓他:“不管你想怎麼得瑟都行,但就是不許酒後駕車,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別想開這個車門。”
他嗤的一笑,向我眨眨眼:“看你這個人吶,你還沒成為董門毛氏呢,這麼快就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了。”
我發了火,“董忱,既然我和你一道出來的,對你的生死我就得負責任,要麼今天你和我走回去,要麼打車,兩條路你自己選。”
他在車邊猶豫良久,最終是苦笑著妥協,老實的沒開車和我打車回了御煌樓。我搞不懂他怎麼突然間帶我回御煌樓,其他人都下班了,就剩他一個人了。把我帶回來後,他嘩的按遙控放下了外面的防盜門。
我有點害怕了,“你想幹什麼?”
他嘿的一笑,“強 奸你!”
“呸,那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
他哼的一聲,“你怎麼知道我沒這個本事?要不要試試?”
說完他一把把我拉了過來,我嚇的推他,他卻一個打橫把我直接扛在了肩上往樓上走,嘴裡卻呵呵笑著打趣:“毛豆,你身上的肉還真結實,就跟扛了一麻袋地瓜一樣。”
我打定主意如果他真敢……,我就……,沒想到他把我扛到了三樓,卻是把我往吧檯上一按,然後進吧檯裡找酒了。
“放心。”他有些嘲弄的說道:“我從不幹強 奸的事兒,就算要辦這種事也不會選擇這種地方,我沒那麼那沒情調。”
我搖頭,形容不上他給我的感覺,其實我確實喜歡他,喜歡和他聊天,很少有人帶給我這種開心隨意的感覺,就象親人一樣,我說不上來對他真實的想法,是喜歡還是僅僅只是欣賞。他從拘留所出來倒是給我打了幾個電話,開始時我不敢接,一想起我們最後在KTV他那個莫名其妙的親吻我臉都發燙,不敢和他多接觸。但現在看他反倒一副沒事人兒似的樣子,我也漸漸釋下了心結。
他問我:“這瓶酒好喝嗎?”
我回味:“確實不錯,我這個嘴笨的,你要是真問我是什麼意見,我只會說,……醇厚宜人,滿口溢香,喝下去感覺胃裡特別舒服。”
他笑,“你啊,告訴你,未必是年份越久的酒就越好喝,真的一百多年前的紅酒現在拿出來喝,有時候就跟老白醋一樣,沒啥味道。現在這瓶酒是2000年的,不過發酵的很好,不比80年代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