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鬼叫,敢情他真是拿我當陪厥的了。不過他倒是開的也很仔細,速度也不快,當然這輛破奧拓我懷疑上了六十碼都會發飄,所以我們的速度其實只在五十碼左右。
終於他把車開到了金線頂路,駛過一個長坡,下坡後再往北拐,我看到了,是一個小的漁港碼頭,碼頭不大,後面是一個汽修廠,把車子駛過去,漁港沒人把門,我們順順利利的就進了碼頭。
一下車我就發現端倪了,原來這個時候還有不少在收蟹籠子的人,大家是把一些蟹籠子丟到海里,裡面放些誘餌,饞嘴的螃蟹聞食而動,自然會鑽進去,而一鑽進去就很少能有出來的,到了時間再把蟹籠子提上來,這時候你就可以看見這幫子傢伙正在那附隅頑抗呢。
董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電筒讓我給他照著明,然後他一點點的提起蟹籠子,蟹籠子分了上下四層,一提起來對著手電燈光,果然看見裡面有十幾只張牙舞爪的青蟹了。
我笑:“真的耶,就是個頭小了些。”
他把蟹籠子放到岸上,“養殖的都不好吃,至少這些還是純天然的。不錯,雖然少些,也夠咱倆打一頓牙祭了。”
我們兩個麻利的收拾這十幾只螃蟹,其實來下籠的人都不是漁民,只是附近的有閒情的住戶,閒來無事,搞點娛樂,美味不可多得,樂趣更是無法描繪。把螃蟹一隻只摘到網兜裡,再把蟹籠收起來塞到奧拓車屁股後,董忱一拍我,“走,我們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不能在這裡,我不想成了蚊子的盛宴。”
☆、14:你就是我手裡的螃蟹
我們又找了一處僻靜的海灘,他把車停在了路邊,和我一腳深一腳淺的往沙灘這邊走,走到了一處乾淨的沙灘後這才鋪開雨布,讓我坐了上去,我咕噥:“你不是說不想在海邊成為蚊子的美食嗎?這裡不也是海邊?”
他回答的很賊,“你怎麼就看不出我的邪惡用心呢?那邊那麼多人,我就算想做點作奸犯科的事也沒那條件啊,現在這裡多好,北邊是一排的松濤,南邊是漫長的海灘,再對著我們的就是一片大海,真的把你……”他笑,“把你要是按在這裡,你就是我手裡的螃蟹,等著被宰吧!”那宰字說的格外重。
我好笑,當然我知道他是開玩笑。
他真的是預謀已久了,甚至連酒精鍋都帶了,把小鍋端出來,把那十幾只螃蟹倒進去,聽他們在鍋裡劈里啪拉的掙扎,董忱一手狠狠地按著鍋蓋,另一手麻利的點燃了固體酒精。我聽那掙扎的聲音十分不忍,無奈的只好說了一句:“螃蟹啊螃蟹,你別再動了,等熟了你就不痛了。”
“哼。”董忱罵我,“瞧你那故作純潔的樣兒,這麼替這幾隻螃蟹心疼,一會兒你別吃。”
漸漸地鍋裡的動靜沒有了,沒有水我們是用的瓶裝礦泉水煮螃蟹,其實海鮮類,象螃蟹,蛤,蠣頭,這些東西我推崇的還是最原始的方法,水煮,什麼料都不用放,就清煮,或者蒸,蒸的時候如果想要更美味一些,可以先在水裡放些蔥段和薑片,在蒸的時候,蔥和姜的香氣會浸到螃蟹裡,蒸出來還會味道更好一些,但是最原始返璞歸真的做法,水煮,卻是最簡單又地道的,還保持了螃蟹的美味。
我們兩個人,一邊一個坐在雨布上,中間夾一個酒精鍋,現在小火苗正在滋滋的燃燒,鍋裡漸漸有了熱氣,透過鍋蓋的縫隙一點點的往外溢著,而螃蟹的味道也正在一點點的往外滲,聞到鼻息裡,十分撩 人。
我看著不遠處的海平面,海平面是黑色的,上面鑲銀邊一樣鑲了一層的白色浪花,一個長卷一個長卷的往岸邊捲過來,再夾雜著嘩啦嘩啦的聲音,就好象有人在你耳邊說著什麼話,啊噓啊噓。
空氣很清新,風裡帶著一點海水的鹹氣,紫黑色的夜空裡,月亮象個大銀盤一樣掛著,我們兩人就那麼默默地抱膝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