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許治衡給我打完電話已經有兩個小時了,兩個小時了他肯定也早吃完了飯,不會在餐廳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出了後廚我仍然有些魂不守舍,下意識的我想到餐廳看看。
剛走到餐廳門口,手機卻又響了,摸出來看我又有些震撼,竟然又是許治衡。
他的聲音聽起來一如五年前那樣熟悉,五年前他的聲音年輕朝氣,現在聽來雖然有一點成熟的味道,但是還能分辯出是他。
他問我:“依蘭,你下班了嗎?”聲音一如五年前那麼平靜,就好象我和他從來就沒有過交情,現在我們見面就是個最普通不過的同學。
我說道:“還有點事,還沒有下班。”可是說這話時我已經在餐廳門口了,下意識的我往餐廳裡看了一眼。可是這一看卻讓我十分的意外,因為整個餐廳,客人已經走的三三兩兩,為數不多的幾桌客人裡,我十分輕鬆的就找到了他的身影。
他竟然一直沒走?兩個小時了,他一直呆在餐廳裡?而現在,他看見了我,我也看見了他。
☆、40:愛無路可躲
毛豆語錄:命運的最殘忍之處就是他從不吝於捉弄人,他會以各種奇怪的方式,把兩個早已緣盡的人拉到一起。
我知道我無路可躲,也乏於解釋的言詞,所以我只好站在那裡向他尷尬的笑笑。最終還是許治衡先放下電話,迎著我走過來。
他和我說道:“一直不知道原來你是在這間酒店工作,記得從前你曾經說過,I WANT BE A COOK,(我想做個廚子),沒想到你還真的從事這份職業了。”
我略帶自嘲的說道:“是啊,雖然這職業不象你的職業那麼體面。不過我還是比較喜歡。”
他低聲說道:“其實,我想過好多次打電話給你,但我沒勇氣打。”
我心中苦笑,沒打就是沒打,哪有那麼多借口?
我看了下四周,問他:“你怎麼會住在這裡?”
他和我解釋,原來是這幾天有個建築設計研討會,有很多專家參會。他正是學建築的,所以這個會議他有幸來參加。
原來是這樣,我禮貌客氣的答道:“希望你入住愉快。”
許治衡誠懇的邀我:“到咖啡廳坐坐吧!”
我立即拒絕,“不了不了,我要回家。”說完立即就逃。
進了電梯我才暗自嘲笑自己,其實真是自己太狷介,過去了這麼久了,自己竟然還這麼倉皇的不敢見這個人,這不是明擺著自己心虛氣短,象做了虧心事一樣。
他比我高兩級,我念高一時他就已經是高三了,而他成績很好,竟然考到了同濟大學建築系。在中國,建築學科有南同濟北清華這樣的說法,就是說在國內,建築系最高階的兩個學府,南方是同濟,北方是清華,而許治臻的成績很好,在最後選擇的時候,他選擇了更偏於創新性的同濟大學,也是我根本就望塵莫及的學校。
他考上大學走了我的心就一下沉了下來,我知道考上那麼好的大學意味著什麼,我是學文科的,這輩子可能以我的能力都沒法考上同濟這樣大學了,與他的差距就是越來越大,他在我心裡也漸漸的遙不可及,那個夏日下午發生的事就象偶像劇裡一次燦爛的邂逅一樣,印在了我的心裡。
那天本來是在打羽毛球的,我們四個人,兩男兩女,後來他的同學提議雙打,我們就組成了雙打陣營,可能是我個子稍微高那麼一點點,許治衡要我和他搭檔,我心裡是高興的怦怦亂跳,但嘴上還得裝出一副滿不自乎的矜持樣,結果那一下午,我十球丟八球,傻傻的只會象櫻桃小丸子那樣,站著呆看,對面發來的球幾乎都是他接的。
後來好不容易我撲上去接了一個球,但還沒有站穩我忽然肚子一個抽筋,疼的我岔了氣一樣膝蓋一彎就栽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