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你就喜歡找那從前的菜是不是?”
我也確實生氣了,這個混蛋,沒頭沒腦的趕過來衝我發脾氣,算哪門子的泔水開了鍋?
想了下,行,行,我不和他吵,劉備加張飛,我們是好手足,想起他對我也算重情義,我忍了。
轉過身我要走,他卻又一把拉住我,咄咄逼人的問我:“吵啊,你怎麼不和我吵了?你不是一口毒牙挺厲害的嗎?”
“你腦子抽風了!”我罵:“是,你抽的還不輕,如你所說的,你一颳起風來都不是普通的風,那就是一陣沙塵暴,是不是?”
我們兩人又開始吵了。
忽然間,他嘆了口氣,人松馳了下來,抓過了我的胳膊,和我低聲說道:“你到底想我怎麼說?”
我一下子想掉眼淚。看著他的眼睛,忽然間特別想掉眼淚。
轉過臉,我輕輕說道:“做朋友不好嗎?”
他冷笑:“誰和你做朋友?你別在我面前說什麼和我做純潔如兄弟的好朋友,我告訴你毛依蘭,男人和女人之間就沒有朋友這一說。凡是說男人和女人是朋友的,表面一本正經,背地裡都有那麼一腿子!”
我回頭,有些譏諷的問他:“那你讓我說什麼?讓我象你的那些老婆們那樣,也對你畢恭畢敬,低眉順眼的,見了你的面,抱著你也來一句?嗨,老公嗎?”
他一下怔住了。
過了一會兒,他問我:“你是不是覺得我配不起你啊?”
我心裡很難過,忍不住說道:“不是,董忱,你弄錯了,是我不適合你。我這個人比較迂腐,我只想找一個比較老實,工作定時,非常聽話的男朋友。”
他悻悻地回敬我:“你怎麼不說你想找一個上了發條的鐘?”
頭頂上忽然間往下飄雨星,我乍一抬頭,開始還有個錯覺,以為是夏天,蟬飛過了,在我頭頂上尿了一泡。
把他推開了,我說道:“再見,我要回去了!”
他在背後叫我:“毛依蘭,你這口毒牙!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他的聲音在我身後那麼空洞,敲的我整個心房都在亂顫。雨又打在我的臉上,打的我的臉冰涼一片。我終於忍不住,加大步子,快步往家跑!
他在後面叫我:“毛依蘭,你這頭豬……”
………………
週二下午,我下了早班,和治衡一起去看展覽。
我們從朋友開始做起,既沒有太親熱,也沒有太疏遠,不象學生時代那麼動不動就歡呼雀躍,也沒有故作深沉,因為從前就認識,彼此又熟識,所以再交往也沒有隔閡,倒也聊的很開心。
他帶我在寬敞的展廳裡漫步,和我講各個雕塑還有相片背後的意思。
走到一副雕像前,我們停住了腳,我看著這人眼熟,只是想不起來倒底是誰。這是個一 絲不掛的男人雕像,當然我知道是仿的,仿誰的呢?我轉到身後看標籤,大衛?
我問治衡:“這就是那副,那個那個米開朗基羅的雕像?”
他撫一下雕像,說道:“是,不過這個只是複製品,真正的原作是在義大利,我們現在只是看一眼複製品。”
那個雕像周身不掛一物,我有點不好意思。
治衡說道:“你看這副雕像,有什麼感覺?”
我想了下,說道:“很好啊!你看他的胸肌很結實,一定經常從事體育鍛煉。”
治衡笑了,“我喜歡的是他的這種氣質,你看他的拳頭,血脈賁張,活靈活現,有時候我們不得不佩服藝術家們,竟然能把一塊石頭雕刻的活靈活現,把堅硬的線條也做的這條有柔軟感。”
我只好尷尬的笑笑,“你是文化人,不比我,其實我看他就是一瘦肉型的男人,肉是一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