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歷史?這是哪門子的說法?
“我再說幾句就走,”胡筱媚不肯移動腳步,看向鬈髮女人,她不能容許有人這麼批評他們狐狸精一族,“小姐,第一,你真的誤會了,我敢保證這個女的絕不是狐狸精,她身上沒有狐狸精的氣息,第二,請你收回淫賤這兩個字,狐狸精一族才不是像你說的這樣。”
他們雖然以狐惑眾人為志,但可一點都不淫賤,根本是那些受不了誘惑的人把持不住自己,而妄將罪名扣到他們頭上的。
“我說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是怎麼一回事?你是她找來的幫手嗎?不要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會怕你們了!”鬈髮女人雙手扠腰,一副潑辣樣,將炮口轉向了胡筱媚。
見狀,古茗風扯起笑容向她致歉,“抱歉,她不懂事,打擾你們了,你們請繼續。”說著硬是將胡筱媚給拖走,不再讓她回嘴,免得惹得那個發飆的女人更加的火大。
這根本就不關他們的事,他弄不懂她幹麼硬要跳進去攪局,還說出那些奇怪的話來。
“茗風,我話還沒說完。”她不甘不願的被拖著走。
“你還有話說?恐怕人家要賞你兩記耳光了。”
“可是她不該那樣扭曲、批評狐狸精的,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還隨便指著不是狐狸精的女人硬說人家是。”
古茗風奇怪的看著她,“那只是一種通用的說詞而已,通常用來指責情感中的第三者。”這傢伙腦袋有問題呀?幹麼一個勁的拚命維護狐狸精,就好像那女的罵到的是她家人似的。
“可是……她不該說我們狐狸精淫賤的。”
“你們?”他發現她的語病。
“呃……不是,我指的是狐狸精啦。歷史上對狐狸精的評價很不公平,通常擴張領土,或是得到至高的權勢,一定要發動一場死傷無數的戰爭,或是經過無數爾虞我詐的慘烈內鬥。可是狐狸精很厲害,他們單槍匹馬就能主宰一個國家的運勢或是權力,沒人褒揚過他們的能幹就算了,卻反而被操弄史書的人寫得極為不堪。”
像他們的祖先妲己就被那些吏書罵得很慘,可分明就是那個皇帝自己昏庸暴虐嘛,如果他是個明君,又豈會輕易就受到誘惑,怎麼可以因此把錯全算在狐狸精的頭上,害他們枉背了數千年的黑鍋。
古茗風不可思議的說:“看來你很崇拜狐狸精!”第一次聽到這種獨特的論調。
“唔、呃、嗯,我只是替他們說些公道話而已。”差點就脫口說出自己的身份,好險哦。
“公道話?我只能說你的想法很另類。”未免太異於常人了,還從沒聽人這麼維護“狐狸精”過。
凜冽的海風挾著些許的料峭春寒迎面吹來,瞥見胡筱媚瑟縮了下,他領著她走進一家服飾店,替她買了一件毛外套。
“謝謝!”接下外套,為他細心的舉動,她感動得眼眶有點熱熱的。從聖德島來到臺灣,她其實並沒有帶太多的厚重衣物,為了省錢,她僅買了一件外套禦寒,每天都穿著它。
今天見陽光這麼明媚,便將外套拿去洗了,所以身上穿著的是很單薄的襯衫。再想到她長這麼大,除了大哥之外,很少有人會送她東西,收到這件衣服,她真的好開心。
“不客氣。”睞去一眼,瞄到她臉上那副感動的模樣,古茗風心中莫名的浮動著一種名為心疼的情緒,他甩甩頭,如往日那般,不去深究理會,領著她走往堤岸。
“咦,是海耶!”胡筱媚抬眼看到了海面,開心的叫出聲。
“你好像很喜歡海?”他想起上次到清水休息站看到海洋時,她也是這麼開、心。
斜眸睇她,注意到她臉龐上自然流露的笑容,散發出一種特有的甜媚風情,宛如一顆嬌嫩欲滴的水蜜桃,鮮美誘人,他情不自禁的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