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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不得治而積累成疾,再加上她性情沉默寡言,憂鬱而成心病,要治癒有一定難度,奴才覺得還是先解開小主的心病再行醫治。但是……治不治得好就難說了。”

聽到這兒,我的心提得老高,“你說什麼?治不好?”我的眼前突感一片黑暗,險些由椅上摔下,御醫立刻上前扶著我,“娘娘,您臉色很蒼白,奴才還是先為您診診身子再談多羅小主的病情。”

他將紅線繞在我的手腕上,診治許久,臉上由最初的擔憂轉而浮現出笑容,欣喜地大嘆:“娘娘,恭喜您是個喜脈。您可是第一個為皇上懷上龍子的呀,恭喜恭喜……”

我的臉色漸漸僵硬,望著御醫的嘴巴一張一合,腦子突然無法再行運轉。

他說喜脈?我有身孕了?怎麼……可能?

我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不可能!”

御醫因我的話錯愕了好一陣子,“娘娘,千真萬確,您已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我仍然不住地搖頭,猶如聽見一個晴天霹靂,“怎麼可能有身孕……我曾服麝香近半年,早已是不孕之身……你一定診錯了。”

御醫再次捻起紅線為我診斷,我屏息望著他臉上的表情,呼吸幾欲停止。

良久,御醫抽回紅線,疑惑地盯著我,“娘娘,您的體內根本沒有您所說的麝香存在,何來不孕之說?”

我倏地由凳上彈起,“你胡說!”

御醫立刻跪下,“娘娘息怒,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您若是不信,可再請幾名御醫前來診脈……”

我連連後退幾步,“不可能……”雙腿逐漸無力,思想一片混沌。房內突然陷入一片尷尬的氣氛,詭異到連我自己都不敢呼吸,只能緊緊將自己的手指緊扣,指甲掐入手心,疼痛蔓延。

御醫有些畏懼地喚了一聲:“娘娘……”

我沉默了良久,最後深呼吸一口氣,“本宮懷孕之事,你們不準對任何人提起。”

“這……娘娘有孕是件好事……”御醫急急地脫口而出。

我厲聲打斷,“就按本宮的吩咐做,如敢洩露半句,唯你們是問。”

斷雲連碧草,點點是春色,日暖風拂露,翠袖襯羅衣。我頭昏昏地回到昭陽宮,望著處處撩人的景色竟是暗淡無光。

幽草遠遠見我回來,便朝我跑來,口中還大喊著:“主子,皇上等您很久了。”

聽到這兒,我有片刻的失神,恍惚地後退幾步,欲往回走。

“馥雅。”連城一聲低喚令我止住步伐,我望著連城立在寢宮門檻之內,看著我的眼神那樣認真。我淡淡地迴避開,緩步向他走去。

“你怎麼了?臉色如此蒼白。”他擔憂地撫上我的額頭,“幽草,去請曦過來為……”

“不用了。”我急忙打斷。

他臉上的擔憂之色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慮之色,“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累了,休息會兒就好。你不是還有很多事要忙嗎,不要因我耽誤了國事。”我強顏歡笑地將他往寢宮外推去。

“你是不是怪我這些日子冷落了你,其實……”他著急地想解釋,我卻笑著搖頭,“沒有,我怎麼會怪你呢。我真的只是……累了。”

望著我,他突然沉默了下來,靜靜地盯著我,似乎要把我看透。

我佯裝沒看見,朝幽草笑道:“幽草,送皇上。”言罷,我也未多做停留,徒步朝寢宮內走去,身後很安靜,我卻始終沒有回頭。腳步聲迴盪在空寂的寢宮,微暗的燭火在桌案上搖曳,滴滴紅淚滾落,我便伸手去接。滾燙的紅蠟滴在我的肌膚上,火辣辣地灼痛,我用力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沒錯,你這杯所謂的梅花釀,與當年我所飲之茶的香味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