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的時候,真正的“辦事”才剛剛開始。 在“該做的事情”與“不該做的事情”之間尋找奇妙的灰色夾縫,正是李木紫的長處,這與她那凜然俠女的名聲不符,很少有人意識到。 而淨草也笑嘻嘻地說:“包在我身上。” 她卻不是個辦事的人才,偌大的火山寺上下都知道她這號人,好像這輩子一共也沒有辦成過幾件正經事。 但是另一方面,淨草卻是“搞事”的人才,而且這絕不僅限於蠻力。 想當年(實際上是直到上個月為止),她一次都沒有打贏過自己的師父,但是要說在師父頭上搞事,她自打三歲開始就從無懼色。 說起來,在自在洞晉升成了融密境界之後,她這個月興沖沖地回寺裡去,想要走熟悉的走法,也就是半夜翻牆偷偷進去,正撞上戒律僧,把她嚇得不輕。 沒想到戒律僧慈祥地把她放了進去,她更被嚇得不輕,這輩子沒有見到那個老戒律僧笑過啊,居然這大半夜地對她笑了?連臉上的刀疤都在笑? 實際上戒律僧卻對她說,融密境界的高僧本來就有任何時辰出入火山寺的權力,所以不必翻牆進去。 這讓淨草突然感到非常失落。 天亮後她見到師父,本來還想跟師父比武來著,這一次肯定不會輸給師父了,但見到那熟悉的,變老了一點的師父,卻也覺得開不了口,越發地失落。 師父訓誡了她幾句,勉勵了她幾句,然後問她回寺裡來做什麼? 淨草什麼也沒有說,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寺外。這就是長大的感覺嗎? 那一天她喝了好幾斤好酒才緩過來。 話扯遠了,總的來說,淨草在自家的宗門裡居然失去了搞事的機會,就像失去了人生自我實現的道路一樣,現在,她興致勃勃地想要在雪巖城裡“自我實現”一回,也就是說,搞事。喜歡欠費天尊()欠費天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