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要和剛才一樣,鎖上門,走出去,這一切就會完結。
可是,他卻猶豫了,一想到她可能會死,心裡便湧上一種難以忽略的疼。
他的手在兩側握緊,以緩慢的速度又重新退回到了門口。
看到他的動作,夏淺便什麼都明白了,白許這是要讓她自生自滅呢。嘴角淺淺的笑意像煙花一樣隕滅,眼裡的光也迅速褪去,成了一片死灰,伸長的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臉挨著冰冷的地板,冷,直透心底的冷!
手落在地上的聲音並不響,或者說是無聲,但是白許卻覺得像一道驚雷劈在自己心上。再顧不得其他,急忙蹲下身去抓了一把藥在手中,顫抖的將泛著涼意的夏淺抱起,捏開她的嘴塞了進去。
“夏淺,姑蘇夏淺,你給我嚥下去,不準死,我不准你死。”他的聲音在顫抖,身體在顫抖,緊緊握著夏淺冰冷的手摩挲,“淺淺,你咽啊,你咽啊。”
第一次覺得,在死亡面前,他這麼無力,除了希望奇蹟之外,居然什麼都做不了。
抬頭看了眼狼藉的桌上有杯喝剩的白水,這一刻,他忘記了自己有潔癖這件事,直接仰頭喝了一大口,壓住夏淺的唇,將水一點點渡到她嘴裡。
直到感覺到她喉嚨滾動,才喜極而泣的抱著她衝出了休息室。
外面忙碌的人見白許抱著夏淺火急火燎的衝出來,頓時都愣了,有幾個反映迅速的看見不對,趕緊去幫忙按電梯。
白許冷厲的目光落在一旁呆愣的姚藍身上,“你,跟我一起。”
他記得上次看她和淺淺的關係似乎挺好。
“哦哦哦。”被點到名的姚藍愣了一下,急忙點頭,放下檔案跑了過去!
白許的臉繃得很緊,就是他剛剛的一點點猶豫,讓夏淺喪失了最有力的救治時間,感覺到靠在自己臂彎裡的身子漸漸散失溫度,他身上散發出的冷意駭得一旁的人連動都不敢動。
抱著夏淺衝下樓,姚藍急忙去開車門,白許將夏淺小心翼翼的放在後座,然後粗暴的抓住還處在呆滯中的姚藍的衣領直接仍了進去。
頭撞在椅背上,痛得姚藍直抽冷氣,但是看著白許冷冽的氣勢只好癟癟嘴將昏迷的夏淺抱在懷裡。
“夏淺這是怎麼了?剛剛不是還挺好的嗎?”姚藍小心翼翼的問,白許一個利眼掃過來,她頓時嚇得往後縮了縮,不敢再多話。
白許發動車子,隨手將手機丟向姚藍,“給博一軒打電話,讓他十分鐘之內安排心臟科的專家在醫院門口給我等著,遲一分鐘,我拆了他家醫院。”
鉑金鑲邊的手機不偏不倚正好砸到她剛剛撞到的位置,頓時痛得姚藍呲牙咧嘴,火大的抬起頭,卻在看到白許沉得要結出冰的側臉時後怕的嚥了咽口水,果然,盛怒中的男人惹不得。
搗鼓了半天,好不容易解開了鎖,在那一長串通訊錄裡找到博一軒的名字,心裡一喜,急忙劃了下去。
這一喜,就直接導致她明明撥的是博一軒的電話,結果撥出去後名字就成了顧墨寰!
“啊——”她一緊張,就直接將手機扔了出去,這一扔就扔到了副駕駛下面。
白許直接闖過一個紅燈。
‘吱——’
刺耳的剎車聲此起彼伏的響起,剛才還井然有序的路口頓時亂成了一團,一片罵聲滔天。
白許回頭,凜冽的目光像刀子一樣落在姚藍身上,“若是夏淺出了什麼事,我就讓你全家陪葬。”
姚藍嚇得瑟縮了一下,第一次感覺到這個平日裡玩世不恭的男人的恐怖。
白許撐起身子夠著手去撿手機。
“啊,撞上了撞上了。”姚藍驚恐的捂住臉,眼睜睜的看著飛馳的法拉利以極快的速度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