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太夫人讓他們問清楚沈箴為何下獄的事,他遲疑了一會才喃喃地道了一聲“好吧”。
送走了梁季敏,沈穆清拍了拍面頰,然後折回了李氏的屋子。
李氏看見她一怔,皺著眉道:“你怎麼還沒有走?季敏呢?”沈穆清微微垂了頭:“季敏讓我在這裡陪您————說祖母那李,有他呢!”
李氏望著女人穿面頰上的兩團紅雲,終於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笑容。晚上,母女倆並房而臥。
“……那午老爺被貶到了四川的龍安府做縣丞。那可是個我連聽都沒有聽說的過的地方。老爺把家傳的三塊硯臺當了五百兩銀子留給我,頭也不回地走了。我在家裡哭了一天一夜,想著山迢水長,要是有個萬一,豈不是再也見不到了。第二天一早就我追了去……跟著老爺在龍安府過了六年。吃的是鹽菜,喝的是井水,穿的是粗布,用的是陶罐,你銀哥當年就是在那裡出生的。。……”李氏述說的往事,聲音裡沒有痛楚,只有淡淡的甜蜜,“還以為再也回不來了……沒想到,第七年,老爺就升了綿州知府,在綿州知府的任期還沒有滿,就因當時的四川布政使王大人暴病而亡升了四川布政使……我就常常想,要是當年我沒有追去,老爺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