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說裁撤就裁撤。
兄弟們於情感上心慌,於利益上抗拒,整體顯得的十分保守,比取消規費還更難受!
或者說,兄弟們抗拒裁撤刑事組,本身就是在抵抗取消規費。
“噠噠噠。”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一個磁性爽朗的聲音喊道:“何sir,有一份報告要交。”
“請進。”
何定賢穿著西裝坐在一張皮椅上,背後窗外是星斗滿天的夜色,右手邊則擺著一杯咖啡。
陳子超穿著制服,手持一份檔案來到辦公室裡,立正敬禮之後雙手遞上報告:“這是全港刑事組員的安置檔案。”
“好。”
“我看看。”何定賢對這份點名要來的檔案很看重,接過報告就一頁頁翻閱起來,不時還拿出鋼筆畫一個圈,或者畫一個勾。已升職為高階警司的陳子超,靜靜侍立在旁。
重案組已經升格,隸屬於刑事處,在各個轄區都開始組建分隊,主要力量就是抽調之前刑事組的警員。可以說,刑事組的多餘職權全被剝奪,單純剩下刑事調查的權力,加入重案組以後反而真正像刑事組了。
殖民者為達統治目的賦予的畸形權力,恰恰就是造就刑事組畸形的原因,一切由華人管理之後,警隊各方面都欣欣向榮。
“沒什麼大問題,畫了圈的升一級任用,畫了勾的想辦法調出去。”何定賢將資料夾合上,重新還給陳子超。
“yes,sir!”
陳子超立正敬禮。
這裡面被畫圈就有陳家駒、李鷹等人,但何定賢升他們職,並非光衝一個臉熟,而是綜合了幾日在警廉衝突中的表現。隨後,何定賢端起咖啡杯飲了一口,並沒有急著讓陳子超出去,而是語氣徐徐的問道:“對取消規費的事情,刑事組的夥計們沒有意見吧?”
“報告長官,沒有!”陳子超神色一凜,大聲喊道。
何定賢輕笑著道:“講實話。”
“實話就是沒有,也不敢有。”陳子超朗聲道:“透過警廉衝突,警隊上下都知道貪汙不可持久,內部主動改制大家還能落得著一個好,若是當初警隊在衝突中落敗,後果一定更嚴重。”
“關鍵,何sir幫夥計們爭取了特赦令,法律上既往不咎,經濟上可以保住以前的資產。”
“夥計們沒什麼可說的。”
何定賢點點頭:“知道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
陳子超語氣放鬆,面色關心道:“大佬,你也該下工了。”
“對啊,這不是還得應付你嗎?”何定賢露出一個淺笑,陳子超笑笑,二話不說轉身走人。
何定賢知道陳子超講的是真話,大家都見過血了,怎麼可能看不清利弊得失,但要以為刑事組裡沒人藏著小心思,那可就太天真了。無非是不敢說罷了。
每個月規費可比工資還高,就算有一部分以工會津貼的方式還存在,但少掉的那一部分數額也很大。
要戒貪慾,可比戒毒還難。
“人心皆貪,凡事無非權衡利弊,要讓人放棄利益,只需弊大於利就好。”
他內心對人性有清醒認知,但只要沒人出來破壞大局,就不會故意拿兄弟們立威。沒有他這樣夠級別的大佬維繫黑色秩序,誰又配組建金錢帝國?
收租佬都真去收房租了,夥計們還想拿規費,想屁吃!
一個月,一年,兩年,久而久之,規費自然就是歷史上的東西,沒人再敢開倒車了。何況,金錢帝國的秩序,並非警隊一家塑造,而是全體紀律部隊與全港社團達成的約定。
另外,本年度警隊就有五百人的招募名額,並且按照意見將把港島的警民比例提升到國際平均水平,即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