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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句,回來道:“中午生意好得不行,那跑堂的從午初忙到了未正,才坐下來填了肚子,放下碗,店裡又做起了晚上生意,我過去問話,他腳不沾地的團團轉。掌櫃的說,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今兒個一步都沒出過店門。”

如此一算,最後剩下來的就是那個叫郭從的木匠學徒了。

郭從、馮王氏,總有一人曉得那匕首到底是從哪兒得來的。

第七十八章 三思(月票60+)

大堂裡燈火通明。

楊府尹好整以暇,靠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

主簿繞著馮王氏走了三圈,也沒再逼她說話,提著筆不曉得在簿子上寫著些什麼。

馮王氏癱坐在大堂中央,左右衙役筆直站著,各個面無表情,只看一眼就駭人極了。

靜悄悄的,讓她越發膽顫,還不如那主簿嘀嘀咕咕說話呢。

陸毓衍走進來,楊府尹聽見動靜,眼睛滋溜就睜開了,陸毓衍朝他頷首,居高臨下看著馮王氏,沉聲問道:“可是郭從?”

馮王氏的身子僵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滿滿都是驚愕,她覺得冷,地面的寒氣似乎透過了雙腿衝入了她的五臟六腑,凍得她渾身直哆嗦。

認,還是不認?

馮王氏腦海一片空白,下意識地死死攥緊了衣襬,下唇咬出了血滴子。

郭從很快被帶了回來,被古阮推到大堂上時,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馮王氏,似是要把她盯出個窟窿來。

馮王氏搖了搖頭,衝口道:“我沒說,什麼都沒說。”

一聲驚堂木,楊府尹哼笑道:“說,還是沒說,都一個樣。**不算,還謀害人命,妄圖偽造自殺矇騙官府,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

馮王氏腦袋垂得低低的。

郭從梗著脖子,大聲喊冤。

“活著的時候吊死的,還是死後吊上去的,仵作難道會驗不出來?”楊府尹冷冰冰道。

他對年輕女子忍耐,卻不會由著漢子在大堂上放肆,當即讓人壓住郭從,先打了板子再說。

噼裡啪啦的,衙門裡打板子有講究,能讓人痛得死去活來,卻偏偏清醒得要命,想厥過去都不成。

郭從起先還叫得出聲,後來連唉唉兩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馮王氏木然看著,渾身跟洩了氣一般。

謝箏就站在大堂外,本以為捱了頓板子,郭從該老實些才是,哪想楊府尹問他匕首來歷,郭從直挺挺趴著,嘴皮子都沒有動。

“嘴巴還真硬!”古阮退到大堂外,哼道。

謝箏壓著聲問他:“鋪子裡怎麼說的?”

“中午時離開鋪子的,一個時辰才回去,都當他是回家吃飯去了。”古阮答道。

梅嬸子說過,這郭從以前娶過媳婦,前些年郭老太摔斷了腿,本就緊巴巴的家裡一下子艱難了,郭從的媳婦受不了伺候老太,拋下才剛會走路的閨女,跟個外鄉人跑了,這兩年郭從是又當爹又當孃的,就算去鋪子裡當學徒,中午也多是回家來吃飯。

郭從與馮王氏來往,可以說是男女之間把持不住,可殺害馮四卻不簡單,他好端端的做什麼要背上人命官司?

真的想害死馮四,以圖與馮王氏長長久久,法子多得去了。

馮四是更夫,尋個大雨夜推入河中,做成“失足淹死”也比在家“畏罪懸樑”來的穩妥得多。

郭從和馮王氏如此選擇,定有其他原因。

謝箏思忖著,大堂裡的陸毓衍突然出了聲:“郭從,那人給了你多少銀子?”

郭從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曉得是痛的還是慌的。

陸毓衍勾了勾唇角,目光沉沉看向馮王氏,又道:“他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你呢?他砍了腦袋,銀子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