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來,讓走就走,這不是找死:“今天有誰來過。”
“宗公子和元公子。”黛眉已幫她束好髮髻,裝臺上的彩妝盒開啟,粉底像刷牆一樣往臉上塗。
錢初真不敢恭維柳絲的審美觀:“今天春分,就沒人邀請本宮出遊?”
黛眉眼裡立即來了精神:“王妃您終於想起來。”
熱切的語氣讓錢初懷疑她別有用心:“怎麼?”
“奴婢以為您嫁給王爺後就沒興趣了呢!不過您真該去,那麼多小姐公子,王妃如果不去把她們比下去她們還以為自己是京城第一呢!”
“哦?”看來猜對了,越原始的社會對禮節和節氣越是看重:“會有很多家小姐吧。”
“是的。”黛眉抱怨道:“娘娘兩年沒有參加,那些王孫公子、小姐都敢出來了。”
人家出來你有意見?
“以前王妃還是小姐時,她們誰敢囂張啊,京城還不是娘娘說了算。”
原來是嚇的:“咱們去看看。”
黛眉立即來了精神:“奴婢馬上去準備。”
錢初納悶的看著跑的飛快的她:“興奮什麼……”
“王妃娘娘,今天穿什麼衣服?”
“照舊。”
……
微風輕拂,柳垂水煙,京城春色濃景的郊外是王孫貴族最樂意去的踏春之處,依山傍水,燕飛柳韌,迎春吐蕊蝶戀不舞,青青的草地上一望無際,震澤龍吟,陽光灑下,暖意洋洋。
一群衣著華麗舉止文雅的貴族小姐、公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舞文弄墨、琴鳴簫合,笑聲吟吟談天說地,每個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每個人都有自己春天般的心思,誰家的小姐紅了雙頰,誰家的少爺觸動了心神,只是一個形式都能譜出悅人的萌動。
“薛小姐,你的字就和範本一樣,比之元太傅也相差無幾呢。”
女子婉轉一笑,盈盈的春色流瀉在每位看痴了的少年心底:“何小姐過獎了,我怎敢和元太傅相提並論,只不過仰慕元老太傅的才華常常拿來臨習罷了。”她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疏離,卻升起一股溫情,薛倚樓一襲淡淡的綠裙,輕紗朦朧罩身,粉淡的肌膚輕吹可彈,玉般易碎的氣質靈動清影,如此的美景,如此的美人,誰又敢心生滋擾?誰又會忍心破壞?
“薛小姐謙虛了。”
“薛小姐不用妄自菲薄,京城才女之名誰敢與薛小姐比肩,就連元太傅對您也是贊為天人呢。”
薛倚樓淡淡輕笑,既不高傲也不親近:“在下獻醜了,比起小女的字,何小姐的琴更值的一聽。”
群人聞言,起鬨的看向何迎煙,各家小姐少爺催促著她來上一曲,鬧鬧哄哄的就和這春景一樣紅火。
相對與這邊的熱鬧,不遠處的群體則很安靜,一位妖嬈的銀眸男子斜倚在座椅上笑看著三五成群遊玩的人群,他抽空推推身側的冷麵臉,不慎有心的勸解:“怎麼樣,有沒有感覺生活無比愜意。”
軒轅行役不領情的冷哼:“一切都是虛假。”
宗政享受的眯著眼睛,嗅著空氣中的花香非常愜意:“錯,歌舞昇平只能說人心穩定。”
“不如說人心不古!”
宗政懶得再說,突然轉移話題道:“那賤人沒碰他。”
軒轅行役詫異。
“吃驚吧,那個見了男人不走路的竟然沒碰他。”
軒轅行役馬上恢復如常:“又不是第一次,也許她沒興趣。”
“笑話!我宗政親自調教的女人會沒性趣!”
兩人奇怪的一笑,某些東西穩操勝券。
宗政閉著眼深深的感受難得的平靜:“三爺,柳忠德什麼時候死。”
“跟本王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