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你,你長那麼醜!頭髮那麼亂!我還怕你髒了我的手呢。”錢初頭微微歪下,墨亮的黑髮如水般流瀉,耀眼的光澤在清澈的陽光下炫目所有人的眼眸:“吃嗎?”錢初伸出手。
小小也恍惚的伸出手,不過他不是接食物他想摸錢初那抹黑黑的光澤,他小心翼翼的挪挪,確定沒有被摸的危險後慢慢的向錢初靠近……
錢初溫和的等他。
他雙手著地,輕輕的往她身邊爬。
黛眉大氣不敢喘的盯著他的舉動。
錢初伸著手,一動不動的保持姿勢。
半個小時後,小小黑漆漆的手摸上光滑的觸感,他摸一下,小心的停下來看錢初一眼:“滑。”
錢初不語。
他再摸一下再看錢初一眼:“嘿嘿。”
錢初還是不動。
他漸漸大膽的摸上錢初的臉。
錢初目光瞥向它處。
小小放心的使勁捏捏她的臉,見錢初不動他笑的更開心了,還惡意的使勁扯了扯錢初的頭髮。
錢初疼的牙都癢癢,但還是保持最初的表情和動作。
小小摸夠了扯夠了放心的坐她身邊,拿起她手上的糕點,兩三口就塞進了嘴裡,感覺不夠他還向周圍爬兩下把地上的也撿起來塞進嘴裡,吃了四塊後,他——嘭——的一聲躺在了地上。
錢初等了他三分鐘,確定他睡死後,慢慢的站起來,本和善的面容瞬間猙獰,抬腳就往他精緻的臉上踢:“讓你扯我!竟敢扯我!”這混小子下手真重,疼死她了!“黛眉!把他溜回去!”
……
小小怎麼回去的他不知道,總之他一睜開眼,滿眼都是綠樹和鮮花,身上還裹了一層厚厚的土,髒亂的頭髮和破敗的衣服夾著刺痛的血跡,脖子上拴了一條粗重的鏈子,鏈子的那頭是亭子旁的柱子,柱子的一側——錢初藉著暮色畫著濃狀坐在燃香的棋盤前皺眉凝思。
他本能的抱緊自己,縮卷在一盆盆茂盛的灌木間偷偷的露出一個頭。
錢初猶豫的放下一顆白子,又執起一顆黑子……
小小縮著自己,單薄的布料在這春末的傍晚透著絲涼涼的寒氣。
錢初放下一顆黑子,拿起白子落下的時間變的很慢……
小小看著她,很想跑上去告訴她:他冷,可是這裡好陌生,陌生的他不敢上前。
錢初執子的手停下,向他藏身的地方看了一眼。
小小立即渴望的看著她。
錢初平靜的收回目光繼續自我對弈。
小小委屈的抱著自己低聲哭泣。
錢初聚精會神的看著錯綜複雜的黑白棋子。
黛眉遠遠的走來,放下一杯熱茶後也看了躲在花盆後的小小一眼。
小小縮卷著自己可憐的哭。
錢初眼睛認真的看著放下的黑子:“倚樓怎麼樣了?”
“回娘娘,被林學士趕出來了,現在在西廂房。”
“哦?”美女在側還捨得動手。
“聽說是薛小姐在林學士入睡時撫琴,林學士一怒之下燒了旁邊的小閣樓,宗大人就自作主張的把薛小姐送到了西廂房。”
“還有一個正常的男人!”錢初子落,剛想再取一子,卻突然被一雙修長的手握住:“絲兒,氣夠了嗎?”
錢初見怪不怪的賠笑。
小小見到生人,更加縮卷著自己往後躲,慌亂的碰掉了花盆後嚇的不敢再哭。
錢初和宗政同時看過去,只隱約看到藍色的衣角。
宗政瞭然的不追究。
錢初也不解釋。
“絲兒在下棋,讓在下奉陪如何。”
錢初瞧他片刻。
宗政納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