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有他來此的目的和想法,父親何不耐下心思聽聽我與玉王的對話?”
張易之越過父親,站定在炘炎面前,作揖而語“不知玉王對於玉綺羅何解?於易之何意?”
炘炎拿起茶碗,慢慢喝著不予回答。
張易之也不急,僅僅是作揖繼續言道“易之故意使內人以易之乞求參將之心而以玉綺羅換之,卻得到景王的拒絕,玉王您的大駕光臨,既然玉王來到我張府,難道不該跟易之說些什麼嗎?”
炘炎放下茶碗看向張易之,眼中微微眯起“玉綺羅是何物?相信張公子已經與張太師說清楚,又何須本王多言?本王為何來這裡,張公子不覺這是你拋磚引玉的希望嗎,本王既然來了,自然是聽張公子你的說法,又何來本王前來訴與你聽?莫不是這本末倒置了?”
張易之眼睛轉了轉,隨即看向炘炎,彬彬有禮的答道“玉王莫不是打算與易之繼續打啞謎到天亮不可?這白駒過隙,稍縱即逝。玉王當知家父是太子太保,這太師府晴天朗日裡閉門謝客,太子定會起疑,屆時趕來張府,只怕玉王與易之單獨會面詳談的機會便機不再來了。”
玉王看著張易之計謀有餘,耐心不足的樣子,隨即搖了搖頭“既然張公子覺得本王是如此弱小,那本王便打道回府好了。”
張易之心中一怔,立刻出聲道“玉王且慢。”
炘炎停住邁出大廳的腳步,轉回頭“哦?張公子還有何事?”
張易之走到炘炎面前,再度作揖“恕易之大膽攔住玉王去路,只是易之有幾點好奇,還望玉王指點。若玉王說中易之心中所謀,易之願攜張氏子弟至死不渝;若玉王與易之並非同類,那玉王僅是攜梅妃來此做客品茶,易之定當歡迎之至,可好?”
炘炎看向門外的梅花,雪中梅花格外高雅,不屈中有著堅韌,堅韌中有著氣節,只是這氣節過了。隨即垂下眼,矗立一旁,靜默聽著。
張易之看玉王停在眼前不言不語,便開口詢問道“玉王,玉綺羅雖為羅網之金鑰,但是金鑰雖金貴仍止不住這寶箱的腐蝕破敗,如何使寶箱光鮮如常,生命不止?”
炘炎抬起頭仍舊是看著門外的梅花,嘴角微微露出譏笑“寶箱自我腐蝕殆盡何來保持鮮活之說?不過這寶箱如果破了重造,藉著寶箱的輪廓,以重金打造以隕鐵為骨,日日磨損,天天錘鍊,即使腐化亦會被刀劍磨去只留下白鐵的光澤和刀斧的痕跡。”
張易之眼睛微微明亮“玉王可是在說既然已經破舊不如打破重來,畢竟根骨在那裡,即使打碎重鑄也不會失去了原有的元氣,在日益錘鍊打磨中,必然有其精銳灼人,光亮不衰的時光?”
炘炎也不接下易之的話,有些狂傲的命令道“你還有何疑問?”
張易之頓了頓,順著炘炎看向門外的梅花,動了動心思繼續問道“家國私仇,內裡糾紛,究竟誰對誰錯,究竟誰聽命於誰?”
炘炎也不答話,僅是拿出玉笛細細摩挲,一個錯身飛上梅花枝頭,足尖點著梅花樹枝,在風雪中吹著玉笛,雪中笛音,空明遠動,訴說著曲中意。
張易之細細聽之,嘴角微微張開,看著玉王的眼神越來越深邃和認同。張濯看著玉王站立梅花枝頭,聽著玉王雄壯有力的吹著《秦風·無衣》,張濯的目光隨著歌曲的曲調而深刻。
玉王一曲吹完,直接將玉笛扔給張易之,口中朗朗而語“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
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
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赳赳老秦,復我河山。
血不流乾,死不休戰。
西有大秦,如日方升。
百年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