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哄著她戲耍開心。
二孃戴上了那枚眼饞了好久的墜紅綠寶石的金蝶步搖,在銅鏡前來回照著,寶石熠熠的光澤耀的她那略顯平凡的小臉也神采飛揚起來,眼睛裡便再沒了那該死的熱痘,二孃的唇邊總算綻出了一個笑容。
王氏倚在一旁看著女兒,心內卻五味雜陳,當年知道生的是個女兒的時候,她便在心裡萬般祈禱,只求女兒長的能像她父親,可偏偏女兒還是像自己多些,雖然臉盤小巧算是像崔澤觀,可是五官生的十分平淡,最多隻能算個清秀。
王氏自幼於容貌上有心結,到了女兒這裡,唯有更加變本加厲。最擔心的是女兒會和自己一樣,因為容貌平平而心埋自卑,繼而行差踏錯,故而有意的嬌寵著將女兒養大,寧可她脾氣驕縱跋扈些,也不願意她今後委屈了自己,反正崔氏女從來不愁嫁,有自己替她把關,找個性格老實的女婿,絕不會走了當年自己的老路。
在王氏如此縱容下,府裡又沒有其他長輩約束,崔玉珍的脾氣也正如母親所願,是從來不肯吃虧受氣的,唯有在父親崔澤觀面前,並不敢造次,崔澤觀並不是什麼嚴父,只不過他眼裡除了唯一的嫡子崔正睿,其他子女都是擺設,對嫡長女也沒多幾分好顏色。
見女兒心情好轉,王氏就讓身邊的婆子陪著她去園子裡轉轉,崔玉珍雖其貌不揚,但才思不錯,吟詩撫琴具頗有天分,也好個傷春悲秋的雅人。
如今正是看梅的時節,崔玉珍嫌婆子粗俗,一個人往園子牆邊的幾棵梅樹下面去了,只讓兩個婆子遠遠的跟著,不準到自己跟前來。
誰知道剛在樹下站定沒多久,從院牆月亮門外就傳來兩個小丫鬟嘁嘁喳喳的說話聲。
“銀絲,你伺候的那個外面來五娘子了,真的生的很俊嗎?”
“那當然了,五娘子長的真的。。。。。。哎,我說不上來,反正是我見過最俊的小娘子了,看得我都移不開眼睛了。”
“嘖嘖嘖,瞧你,如今倒是越來越會說話了,那小娘子生的再好有什麼用啊,不過是住在後罩房裡的,也不是什麼正經主子,你娘要是真有本事,就把你送到二孃身邊了,怎麼會讓你呆在後罩房裡,能有什麼出息?”
“那你可不知道了,五娘現在雖然住在後罩房,那也是一時的事情,你可知道?自從五娘住進府裡,老爺可是經常來看她的,還親自賞賜過五娘衣料呢,你可看過老爺這樣對過府裡的誰,別說是那些個小爺,連二孃。。。。。。”
那小丫頭話還沒說完,二孃已經再也忍不住了,她扭頭大喝一聲,叫來了跟著的婆子,指著門外喊道:
“把這兩個滿嘴胡噴的小蹄子給我綁了,帶到二門去每人打上二十板子,看她們還敢沒規矩。”
她這一喊,外面的兩個小丫頭頓時嚇傻了,想跑又不敢,終是哭喪著臉哆哆嗦嗦的從門外轉了進來,兩人手上還捏著炒瓜子,顯見是在那裡躲懶偷吃呢。
二孃身邊跟著的兩個婆子,都是王氏身邊得力的,一見事情不妙,其中一個便快步走上去,啪啪啪的就抽了那兩個小丫頭子好幾個耳光,嘴巴里罵著:“小賤皮子,一天到晚只會偷奸躲懶,平白擾了主子的清靜,看我不打爛了你們的嘴。”
那兩個丫頭裡有一個還想躲避求饒,另一個卻是極機靈的,知道這婆子是想救自己二人,真要被拖到二門去打板子,估計小命都要送了,便連忙按住另一個,乖乖的跪著被打了十幾個耳光,嘴裡滿口的只是認錯。
崔玉珍見兩個小丫頭被打的鼻青臉腫,氣也消了一些,轉眼卻想起了兩丫頭嘴裡的五娘,頓時怒火又衝了上來,不知道哪裡來的小賤人,居然傳出被父親偏愛的話來,這不是活生生在打自己這嫡出的大小姐的臉嗎?
“劉嬤嬤,你跟著我去後罩房,我今天倒要去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