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就足以讓她安心了。
看著那慘白的骨質面具,還有從他身上傳來的那種熟悉無比讓她感覺舒適無比的氣息,俏麗少女腦海之中,不由回想起了就在數rì之前,在那個普通之極的島嶼之上發生的事。
吳棄就站在那懸崖之上,牽著她的手,而後將那位曾家長老曾昌的力量全部剝奪了。將他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凡人。將這個凡人,交到了她的手裡,然後在她燦爛無比的笑聲之中,那懸崖之上,便開始了一聲聲如厲鬼哭泣的聲音響起。隨著海風,傳向四方。
當她將最後只剩下一口氣的曾昌交到他手裡之時。換來了他的一個輕撫,那比女子肌膚還要白皙的手掌,輕輕的落在她的頭頂,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從出生之rì起,直到那手掌落上之時,她才真正感受到了自己,感受到了內心深處的自我,從那一刻起,她才算是完整的了。
從那慘白骨質面具之下,響起的一句話,更是讓她臉上再度綻放了無比燦爛的笑容。
“這只是開始,曾家,才是真正要承受你的怨恨的地方。”
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承諾,但是在俏麗少女的心中,卻比任何話都有效,足以讓她為此而綻放出燦爛美麗的笑容。
站在船頭,俏麗少女似乎有些站累了,身形緩緩矮下來,也學著吳棄,緩緩的盤坐下來。而後拿出了一顆黑sè的珠子,雙手交疊,捧著那黑sè珠子,感受著從身旁吳棄身上溢位來的那熟悉,讓她無比安心的氣息,俏麗少女緩緩的入定了。
無盡汪洋,一艘破舊漁船,船頭端坐一男一女,一個通體籠罩在黑袍之中的修士,一個臉上還殘留著燦爛笑容的俏麗少女。
似乎並不著急,那破舊漁船,便在這汪洋之中,一點一點的航行著。不管這海面之上的狂暴海風,還是那滔天巨浪,都不能讓這漁船的方向,發生一丁點偏移。更不能讓這艘破舊的漁船翻轉傾覆,連動搖一下都做不到。
好像在冥冥之中,這艘漁船之上,有一股可怕的力量存在著。這一股力量,不但讓海浪和海風不敢上來sāo擾,就連那海底的諸多妖獸、海魚,都不敢靠近這艘看上去破舊不堪一擊的漁船。
這漁船,好像被安排好了行程。一rì千里,不多不少,不管是風和rì麗的一rì,還是大浪滔天的一rì,這漁船,在汪洋之上航行的路程距離,就是千里而已。
而在過了釣鱉島之後,路途之上的島嶼,除了荒島之外,就是一些普通凡人漁民所在的島嶼,並無出奇之處。因為那漁船上面的氣息,海底深處的那些妖獸都不敢前來sāo擾,是以這漁船航行了足足半月之後,都是無比的安靜。
rì行千里,時間一點點過去,那漁船船頭之上的一男一女,始終都是那般,靜靜的盤坐在那裡,不言不語,隨著漁船,往一個方向,不斷的靠近著。
半月過去的那一rì,漁船之上,吳棄一直沉浸著的心神醒轉了。不過他卻並未睜開雙眼,依舊盤坐在那裡,收斂著自己身上的氣息,和之前入定之前一模一樣。而在心底,吳棄卻是清醒無比,只是心神之中有一些疲累之感罷了。
畢竟是一個元嬰巔峰修士的全部記憶,饒是吳棄的神魂力量龐大無比,也耗費了足足數月時間,才將那所謂曾家長老曾昌的全部記憶,統統都煉化了,成了吳棄自己的記憶。曾昌此人,也是第二個被吳棄生生煉化了所有記憶的人。
第一個如此倒黴之人,乃是當初所謂十大家族之一的符家的一個外族弟子,想要偷偷殺了吳棄,卻被吳棄反殺,最後還被奪取了記憶的一個倒黴鬼。